着这个亲孙子,不解恨地说道:“看你那副熊样子,把曹家的脸都丢尽了。依老夫看,干脆就改成曹鼠算了。”
其他人自然知道曹国舅这是在开曹虎的玩笑,可谁知曹虎这小子真虎,闻言便急切地说道:“爷爷,我不要改名,我这就把这个罗锅子给打趴下。”
说话的同时,就见他撸胳膊挽袖子,看样子的确是想要和蔡道在比划比划。
“你还过去干什么,挨打啊!你这个傻孩子,等把本事练好之后,在报仇也不迟啊”曹国舅生怕自己的亲孙子再受欺负,一把就把曹虎的衣襟拉住,在他的耳边小声地劝解道,就连说话的语气也软了下来。
曹虎这才消停了下来。
“呵呵,老曹,别光说是虎儿了,我看到这孩子就不错了。你看看!他这还没有亲自出手呢?咱俩带来的这些孩子一下子就躺下了一大半。我们这些皇家和世家的子弟真是欠管教啊!”赵宗正看着这些受不了一丁点臭气的孩子们,心中就憋着一股气。
他管着宗正府,一直在管着宗室里的事物,他也当然知道,大宋朝皇室宗亲的现状不堪,其实也是皇帝所希望看到的。可是,仅仅是闻了一点臭气,就能吐成这样,这次带来的这些子弟以庶子居多。他们没有继承爵位或者得到荫补的资格,本应该发奋图强。
可从他们的表现看来,这些庶子或者不受重视的嫡子们的素质也实在是太差了,一丁点苦都吃不了,就别指望他们将来能够发奋图强了。
“无妨!京相信这两个孩子是识大体的。”没有理会赵宗正话中的揶揄之意,蔡京平静地说完,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他的两个儿子。
一个淡然的眼神,就把他的两个儿子吓了一个哆嗦。
蔡京不知道,他的两个儿子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
作为仙游蔡家的嫡长子,蔡攸其实本身并不受蔡京的宠爱,主要是蔡京的发妻早卒,生了两个儿子就撒手西去,此子蔡鯈也在前几年夭折,就剩蔡攸一个人,在京城的蔡府之中显得有些形单影只。
况且,并不只是身份的问题,蔡攸在学识和书法上都比不上这个小他好几岁的‘亲’弟弟。再加上蔡京身边有枕边风吹着,他平时一旦有一点小的过错,就会被那个女人安排的下人无限扩大。蔡攸如今在家里根本就是度日如年,经常无端端就受到父亲大人的训斥,无非就是一些小过错罢了。
反观他自己的三弟蔡翛,和蔡攸是同父异母,他的母亲就是蔡京续弦的夫人。
有亲娘和没有亲娘的孩子,蔡道单从二人的装束以及面色就能够看出来。
不过,这毕竟是他大伯自己的家事,他一个后辈也根本操心不着,不是吗?
所以,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蔡攸就打算和这个在蔡家排行在三的三弟好好的亲近一下。他还真得巴不得就此离开那个有些冰冷的蔡府。
如果,能够干脆就一直这么长久地住在保育院中,那就更好了。
这就是蔡攸此刻心中真正的想法。
蔡攸年纪虽小,但却也有些不小的野心和眼力,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宋徽宗不得志的时候,就一直在结交这位当时比较轻佻的皇子了。
试问,汴梁城中还有谁会不知道,保育院虽然是有蔡道当家,可是,它实际的总管可是当今的皇储——延安郡王赵佣啊!有这么一个轻易就能接触到未来皇帝的地方,里面就是有刀山火海,蔡攸也坚决会想方设法地留下来。
而蔡翛的心中则是另外一种想法,这也在无形之中影响了他对蔡道的态度。
蔡道什么出身,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
身为二叔的嫡子,却在年幼的时候,被扔回了老家。他不但身有残疾,且从小就一直没有良师教导他。光看他外间流传的笔墨,那两笔烂字和几首不堪入目的打油诗,实在是给蔡家这个书香门第抹黑啊!他这个家学渊源的世家子天生就和这罗锅子亲近不起来。
这次要不是父亲逼着自己一起过来,蔡翛才不打算结交这有血缘关系的罗锅子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