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这……”见花狻猊态度这么嚣张,这些官员身边自然少不了狗腿子出来。
“退下!”变法派的这些官员都是一群人精,不是保守派的那些老古董,不知道变通,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他们出言将手下斥退,温言说道:“我等俱是蔡京蔡大人的属下和同僚,这次来就是想将子女送进学堂,向曾先生学习一二!”
如果是其他事,花狻猊敢做主,可这个事情,他还真做不了决定,况且,之前蔡道走得时候,也没有吩咐遇到这样的情况应该如何应对。所以,花狻猊说道:“各位大人,这件事,洒家还真做不了主。洒家这就进去,问一问曾先生的意思,你们看如何?”
“应当的,应当的!”这些官员自己不会有什么不满,曾巩虽然没有做过丞相,可这位老先生在宋神宗心中的分量一点也不轻。
花狻猊迅速来到第一道围墙的大门外,还是用老办法叫出了曾巩。他把事情详细对老先生一说,其实,花狻猊自然不知道这些官员的真实来意,他只当这些人真得是送自己的子女前来学习的,可曾巩却知道这些人真正目的。
蔡道临走的时候,说得非常清楚,只要呆在蔡氏学堂里,孩子们肯定不会染上那种病,可他走得太急了,说得不清不楚的。
于是,听闻花狻猊所说的情况,曾巩心里就泛起了嘀咕。虽然不知道,这个消息究竟是怎么散播出去的,可这些孩子还是必须收下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管外面的官员是贪、还是奸,可那些被送进来的都是孩子啊!
曾巩沉吟了两刻钟,这才吩咐道:“花狻猊,你出去告诉那些官员,学堂可以收下他们的孩子,不过,暂时只能收下十五岁以下包括十五岁的孩子,男女皆可。如果有百姓来得话,也可以收下,不过,你吩咐那些官员,让他们想办法,去请汴梁城里一些附近的名医常驻在学堂这里,那些送进来的孩子,必须先经过大夫们的诊断,才能收下,不然的话,一个也不收。”
“曾老先生,您的吩咐我是听明白了。如果只是官员的话,哪怕全部汴梁城里的官员加起来,把他们的孩子都送进来,学堂面积那么大,倒是能够容得下。可是,您有没有想过,真得放开口子,收留平民百姓孩子的话,咱们这个地方可就真得撑不住了。况且,对于那些官员,咱们是不是应该收取一些费用啊!”
花狻猊听完,自己琢磨了一下,真还别说,他一直跟着蔡道,的确是变得聪明了一些,还真让他听出了曾巩吩咐中几处疏漏的地方。
“咝!”曾巩一听花狻猊的话,冷不住吸了一口冷气,是呀,学堂里面大人并不多,这7000个最大不超过8岁的孩子们也是蔡道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将他们整合在一起的,如果换成是他自己的话,根本就搞不定这么多的孩子。这一点自知之明,曾巩还是有得。
可是毫不客气的说,蔡氏学堂的确是借用了他的名声,可这里真正的灵魂人物是、也只能是蔡道。
没有这个特立独行的孩子,换做其他人来,谁也做不到如今蔡氏学堂的这个样子。
正如花狻猊所说,汴梁城里官员非常多,可和那些平民老百姓的人数相比,也就多的有限了。只收官员们的孩子,曾巩和学堂里的大人和孩子还可以承担这个责任,可是,一旦自己开了这个头,要是汴梁城的贫民老百姓都把自家的孩子送到门口,究竟是收还是不收呢?
对了,还有收钱是什么鬼,蔡氏学堂收学生可是一直都是不要钱的。花狻猊怎么就突然来这么一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