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个人同姓,可花狻猊一点都瞧不上这个平时大气,一遇到事就有些六神无主的大丫头,他还是非常怀念那个迷迷糊糊的小丫头,人虽然平时很迷糊,关键的时候却从来没有掉过链子。
“花兄弟,这位公子发着高烧,可不能喝酒啊!”胡郎中不明白烈酒的用途,所以,试图阻止花狻猊胡来。
“去去去,你也在这碍事,洒家什么时候说给公子喝酒来着。”花狻猊甩手,又把胡郎中甩到了一边。
他这才亲手动手解开蔡道全身的衣服,只留下一个小裤衩,一边拍开酒坛子上的泥封,一边吩咐道:“绣儿,你过来,双手沾上酒抹在公子的全身,要用力,一定要将公子的身体搓红为止。小板子,你和你哥去烧上一大碗牛奶,之后撒上两把麦片。”
蔡板和蔡桶依言去给蔡道准备饭食,田绣儿有些害羞,可毕竟她年纪还小,胆子又大,很快就克服了心里的障碍,用酒给蔡道擦起了身子。
这是,花狻猊才想起来,蔡道既然换了身衣服,想必身上并没有钱财,刚才他光顾着公子的病情了,没顾上刚才那个把公子送回来的。现在想必这厮正在大骂自己呢?
于是,花狻猊拿出一贯钱,走出了学堂的大门。那个车夫果然走了,他往来路上赶了一段距离,就看到那个车夫正垂头丧气地坐在马车车辕上,慢慢悠悠地往回赶。
“车把式,等等,我们公子还没有给你车钱”花狻猊几步就赶到他的近前,上前一把就拉住了马的缰绳,说道:“这一贯钱够不够啊!”
其实,花狻猊肯定是给多了,不过,这也会是看在这个车夫没有因为蔡道身无分文而拒载。其实,花兰溪哪里知道,这车夫之所以,没有拒载蔡道,还把他尽心尽力地送到地方,完全是因为蔡道身上那身小太监的衣物。小老百姓一向怕官,何况,还是宫里面出来的。
“花大哥,能不能不收钱啊!”车夫怯怯的问道。
花狻猊牛眼一番,有些奇怪地问道:“洒家看你也不像个有钱人啊!怎么是不是闲洒家给得少了?你小子是不是有些贪心了。我可告诉你……”
“花大哥,您误会了,小弟这不是听说,那个学堂能放那种病,小弟能不能把……”车夫连忙解释道。
花狻猊这才明白对方的意思,不在意地说道:“原来如此,是不是你的儿女,可以,看在你救了我家公子的份上,洒家就答应你了。”
车夫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花狻猊打断了,连忙又解释道:“不是,不是,花大哥,小弟还没有成亲呢,哪来的儿女啊!小弟只是想把家中侄子侄女送进去,您看?”
“行吧!不过,你得明天来,公子现在病着,很多事都顾不上了。”花狻猊挠了挠头,说道。
说完,花狻猊看看四周无人,便将那一贯钱偷偷地揣到了自己的怀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