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担心那些孩子的将来!这两年学堂的生活真是让人终身难忘啊!希望,将来那些孩子们能够好好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这在后世,大多数人都能够办到,可是,在大一统的大宋朝,却仍然是个多数人遥不可及的奢望。特别是党争以来,汴梁城还能好一些,地方上被朝廷摇摆不定的态度折腾地无所适从。
王安石当初变法的初衷,其实既是为了富国强兵,也是就是为了能够让普通的百姓好好地活下去。可是,识人不明,让大多数新法变成了朝廷和地方官府去敛财、以及坑害老百姓的工具。
曾巩回到汴梁城,刚进家门口,就从旁边窜出一个人来,把老头吓了一跳。
不过,来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递给了他一封信和一个卷轴。。
“慢着,你是那个倭国人?”曾巩试探着问道。
没错,这个人正是蔡兰陵,他受了蔡道托付,给几个对自己非常重要的人物送信。
曾巩自然没有见过蔡兰陵的本人,可是,又一次他听蔡板吹牛,谈起过这个像宋人多过倭人年轻俊杰的样貌,所以,今天,两人一打眼,他就立刻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曾公,正是在下。您多保重,告辞!”说完,蔡兰陵不再废话,嗖的一下窜没了影。
接下来,对于蔡道重要的人物,基本上都在西北地区,形势变化太快,他必须要抓紧时间才行。
而这第一个,自然就是和他相处时间最长的曾巩了。
这个老头今年已经65岁了,其实,事实上,他应该在元丰六年就应该去世,就因为蔡道救活了曾巩的后母朱氏,又借着这两年的时间,利用太极拳和饮食生生地将曾巩的生机延续到了今天。
这已经实属不易了。
所以,蔡道在信中,也就是只说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让他嘱托曾肇,让其在朝中尽量少说话,少进谏,因为,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要教育好赵煦,太皇太后高滔滔又能活多久呢?而那个卷轴,就是蔡道让曾肇转交给赵煦的一幅画。
第二件事就是告诉他,曾布虽然被司马光招进了汴梁城,可是,他这个弟弟在朝堂之上并不能呆很长的时间,所以,让他劝曾布早作打算。王安石如今身体非常的不好,不如就由曾布接替蔡卞出知延安府,也好让蔡卞这个便宜的父亲,借着王安石病重这个理由,躲过接下来保守派掀起的政治风暴。
第三件事就是蔡道叮嘱曾巩一定要保重身体,希望二人将来再有相见之日。
曾巩拿起那副画轴,展开来一看,与其说是一幅画,还不如说是一副字。
这幅卷轴上,除了卷轴上方的写了一句‘每逢大事需静气’,满篇写着密密麻麻的‘静’字。
‘静’,看着这幅字画,曾巩陷入了沉思之中。
谁都看得出来,如今太皇太后效仿刘峨垂帘听政,心高气傲地赵煦根本就是个傀儡罢了。他如今除了生气之外,还能够干什么呢?
不然的话,司马光那个可以说是大逆不道的‘以母改子’的策略,如何能够通得过呢?
也只有这个‘静’字,道出了赵煦如今的处境,以及他今后的作为。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镇之以静。
本来,曾巩都已经准备收拾东西走人了。可就是因为蔡道给他的这两样东西,硬生生把他在汴梁城里拖了整整两个时辰。
蔡道他们是一大早就离开的汴梁城,结果,当天下午,刚刚过了午饭的那个点,曾巩忙完之后,一刻也没有耽误,一家人,身后还带着八百多个孩子,和蔡老儒一家一起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汴梁城。
蔡氏学堂先后共招了八千名男女孩童的学员,离京时,曾巩却只带走了一成的孩子。这不怪曾巩,蔡道安排的人,即便是把所有的孩子都带去江宁,那里也是蔡道外公家的大本营,不但路上没有问题,就是到了江宁后,安置起来也完全没有问题。
可是,这些学员毕竟只是孩子,其中一半还是女孩子,他们自己根本就做不了主。除了那些眼光看得比较远的家长以外,大多数孩子的家人还是舍不得这些孩子去那么远的地方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