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事,你却如何度日啊!”
“老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其实,之前收的那十几个孩子,其父母给得束修已经够我们一家子度日了。昔日颜子在家,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我虽然德行和学问都比不上他,可如果能够把街坊四邻的孩子都教成才,余愿足矣!”张书生说到这里,心神好像突然得到了升华。
其他人都能看出他这个突然的变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所有人都发现面前的这个五大三粗的教书先生,整个人突然高大了起来,好像还变得非常精神了。
如果有禅宗的和尚在,就会告诉所有人,这就叫做顿悟。
秦观当然对此道有些涉猎,便拱手向张书生说道:“恭喜张兄!”
“哈哈哈!同喜,同喜!”哈哈了半天,他自己也不知道秦观突然恭喜自己什么,不过,他猛然间想起了一件事便说道:“秦公子,我那小子不能拜您为师,是有些遗憾。不过,那间学堂里不止有我儿子一个优秀的学生啊!您如果真得想收徒的话,那就要快一点啦。”
“对呀!多谢张兄,张兄提点的是,不过,为何要快一点呢?”秦观先谢了张书生,接着问道。
张书生一说到那间学堂,就有些兴奋了,搓了搓手,说道:“嘿嘿!原因很简单,那间学堂考核之后,凡是通过考核的孩子,跟着曾公继续进学的就不说了。而那些留下的,可就非常的抢手了。”
“那都有那些大儒去收学生呢?”李廌问道。
“那到没有?”听了李廌的问题,张书生摇了摇头,说道:“可能是那些大儒看不起这些泥腿子出身的孩子们吧!去抢学生的人,大致分成了三个势力:
第一、就是那些商人,那间学堂里的算学非常出名,因为有不少商贾的子女进去就学,所以,那些商人都知道这些孩子在算账方面非常的精通。就这样,结业的时候,不少商人就把和自己儿子要好,而且算学成绩突出的孩子全都打包带走了。听说,还有几个表现好的,直接被没儿子的商人订了娃娃亲。等长大后就入赘到这些商人的家中。”
关于这点,大家都知道一点,而且还听说其中有不少孩子居然还能够心算,比别人用算盘算得还快。所以,也就没有人出言打断他的话。
“第二、你们可能想不到,是道观,而且是汴梁城里所有的道观在抢人。”
李廌毕竟年轻,本身又对蔡道非常好奇,便首先就忍不住问道:“这还是为何呢?”
“那间学堂初始的教材里就有道德经。又一次,其中一个学员回家省亲,他家就在万寿观附近,而且,他的家人也刚好信道。那天,家人带他上香的时候,有一位与他家交好的道长心血来潮,突然问了他一些关于道德经的问题。你们可不知道,当时,那个差点没有把那个道长吓死。
好家伙,这个孩子不但精通道德经,会背诵庄子、列子、淮南子、易经和黄帝内经,还能将其中的几本道家经典讲得头头是道,把那个道长辩得哑口无言,这件事还让那个观主知道了。所以,这孩子一结业,就被招进了道观。当道士还是可以娶亲的,所以,他的家人也就没有阻拦。
事情还不仅于此,这件事很可能被其他的香客看见了,就这么传遍了整个汴梁城。先开始,其他道观的观主都不相信这样的传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要背下来那么多书有可能,可还要能够讲得头头是道,除非是老君转世,不然,那就是那是无稽之谈!
有和万寿观的观主相熟的一位观主去询问一下,万寿观的观主如果当时如实回答的话,那位观主也许可能还不会信。
可他一见老朋友过来询问这件事,便立刻矢口否认,顾左右而言他。
于是,这位观主便召集汴梁城其他道观的观主们,和众人之力找寻他们道观附近信徒有在那间学堂读书的子女,一了解。他们这才知道,不但确有其事,而且,当初的那个孩子还不是学道最深的,他在里面只能排在第三,有两个孩子第二年就已经能够解读抱朴子内外篇了。”
众人听完后,全都被震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