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吕公著的心中却又把文彦博看低了一些。
在一旁倾听的过程中,他始终面无表情,除了嘴角微不可查地撇了几下嘴以外。因为,吕公著已经认定了,这两天汴梁城里发生的所有事的的确确是那个罗锅子所为。
按照文彦博的说法,不可能的事情,在此时此刻已经变成了可能。因为,汴梁城里能够读书识字的人本身就多了去了,更何况,如今是什么时候,先皇刚刚仙逝,那么朝廷势必就会开恩科,满汴梁城里现在都聚集着都是从京畿附近赶过来准备应考的学子。
况且,一点钱不够,那么更多的钱呢?那个小道长难道还缺这么一点钱吗?
那些人只要做完事,拿了赏钱,就可以立刻出城,在汴梁城外猫上十天半个月,甚至在临考前一个月再进入汴梁城里。真到了那个时候,一切早就已经尘埃落定了,那时,还能够找谁的麻烦呢?那时,谁还能记得住,到底有谁曾经扮演过刘公子这个外号之中带有明显含义的小人物呢?
至于太学里的那些学子,影响起来更加简单。那里都是些读书读傻了的愣头青,只需要随便收买几个带头的,再有了那两张纸上内容被过度解读这件事推波助澜,学子们要是还闹不起来,那才真叫见了鬼了呢?这种小把戏还难不住他吕家的人。
不过,吕公著心里面十分清楚,这件事即便是交给他亲自去办的话,也就是办到目前的这种程度罢了。
吕公著仔细回想起来,那位小道长进京之后的种种,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有些怕了,感到有些胆寒和心寒。那个罗锅子鬼起来,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如果,那两张纸上写得全是他们吕家的事情,全都是他吕公著的阴司,他想必比司马光还不如吧
而且,人家摆明了车马告诉大家这件事就是他做得,自己却也无可奈何?
更重要的是,整件事都只是他自己的猜测而已,而且,他和文彦博都已经决定将这两件事扔到变法派的头上,说穿了,也就是蔡确和章敦的头上。如今顺便还要捎带上苏轼,那也再找那位小道长可就没有任何理由了。
“所以呢?这两件事究竟是何人所为?”高滔滔不想听他们二人在废话下去,直截了当地问道。
文彦博把早就已经想好的话,说了出来:“太皇太后,臣以为这两件事是蔡确或者章敦,他们当中的一个,或者两人串谋所为。目的就是为了打击司马相公,以阻止司马相公马上就要废除新法的举措。”
“太皇太后,不仅仅是如此,昨天,曾布和蔡京官邸和府邸同时被人贴上了对联,也必然是他们所为,一方面既警示了那些想要脱离他们的掌控,一心想要改邪归正的官员们,另外一方面就是为了向司马相公展示他们极端恶劣的手腕,其目的根本就是为了杀鸡儆猴。如今,也的确取得了一箭双雕的作用。”吕公著的这番话就是想要盖棺定论了。
“什么,昨天的事情,也是他们所为吗?”高滔滔有些惊疑不定地问道。
“不错,太皇太后,不然的话,怎么解释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只隔了一天的时间,就打击了两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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