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闻言,立刻勃然变色,苏轼这个时候离开家,居然不是去陛见,而是跟着一个书生走了,而且还是骑着马?再联想到之前那位张书生所言,他不得不担心起自己的师傅来。
秦观急切的问道:“师娘,不知师傅是被那里的书生叫走的,您可知道对方的来历,还有对方具体叫什么呢?”
王闰之看到秦观突然变颜变色,心中惊诧莫名,家中来了外人,她身为主母却并不方便见客,所以,也就没有特意去打听这件事。
“师兄,这件事我知道,来人是太学的学生,好像是叫刘白。这个名字太好记了,所以,我才能够记住。师兄,我是不是很聪明啊!”小孩子天性未泯,好奇心重,苏过今年才1岁,自然没有哥哥苏迨坐得住,不过,也正是他提供了这个这么重要的线索。
“糟了,糟了,这下子,师傅还是被牵连进去了!师娘,您还是快点让下人收拾行装为妙。”秦观一听,连喊了两声,以手抚额道。
“观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师傅是不是又惹什么大祸了?”王闰之和王朝云都陪着苏轼度过他生命中最黑暗的时刻,一听秦观此言,心中还是有些惊惶不安,一家人这才刚刚进京啊!
“唉!师娘,如今汴梁城里到处散播关于司马相公的谣传,这肯定会激怒太学里那些学子们。一旦闹起事来,情况就好不了。而那个刘白既然是太学中人,想必也是师傅的仰慕者,他来府上请师傅,大概是想借着师傅的威望去组织他的那些同窗好友继续做傻事。师傅也的确是能够阻止住他们,可是,师傅他这个人急公好义,做事情往往会追根究底,一旦他去找司马相公理论,或者去宫里向太皇太后讨个说法。肯定会惹怒那些执政们,他们的确是不好处理师傅。可是,师傅这次陛见,正式的任命还未下达,他们肯定会将师傅调任到更远的地方。”秦观分析了一大通,最后才说出了让王闰之收拾行装的原因。
“师兄,难道事情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听完秦观的分析之后,李廌也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急忙问道。
“现在,事情的关键就要看师傅如今已经做到那一步了,如果他是刚刚才阻止了那些学子,事情也就到此为止。如果,师傅已经去和司马相公理论。那执政们会不会贬斥师傅,还在两可之中。如果,师傅已经去觐见太皇太后,那结果就已经成了定居。师弟,不如你骑着快马,先去打探一番。如果师傅还没有进宫,你一定要拦住他。”秦观说完,吩咐道。
李廌转身刚想要离开,可是,他转念一想,又返身问道:“可是,师兄,师娘,师傅他老人家那脾气,能够听弟子的劝说而放弃自己打算的人吗?”
这一次,聪明过人的秦观也被李廌这个问题问得是哑口无言。
苏轼要是能够听人劝,事情也就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倒是王闰之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她看了一眼在她旁边一直都没有吭声,却瑟瑟发抖地抱着小苏遁的王朝云,说道:“廌儿,你见到他,如果他还是要一意孤行的话,就问他一句话,还要不要遁儿的小命了。”
“不错,什么事情在重要,也没有小师弟的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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