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智慧,小人物却有小人物的狡黠,所以,千万不要小看任何人。
听了对方的建议,李廌和秦观眼前一亮,事实上,这个小人物的话最适合苏轼如今的情况。
苏轼自己轻装简行的离开,一个人呆在城外,等他的家人收拾停当,在离开京畿之地也不迟。
“多谢,李廌,你去给吩咐官家,给这些禁军的兄弟们准备一些吃喝的东西。”苏轼真得是十分感激这位一点都不起眼的禁军小头目。
“不敢,不敢,小人这只是见得多而已。嘿嘿,其实,一些被贬离京的官员,又有哪个不是想方设法的拖延时间呢?”得了鼎鼎大名的苏轼的谢,这个小头领傻笑着说了些客套话,把底子兜了出来。
“原来如此!”这是苏轼和秦观师徒俩在心中的话。
李廌去吩咐官家,苏轼和秦观则走进了内宅。
秦观本想说一说苏轼参与太学学子闹事这件事,可是,他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师傅,我刚刚和李廌师弟一起见过了师娘和两位师弟,看他们的样子,就是跟您立即一起赴任,倒也无妨。可是,小师弟却并不合适跟着你在继续颠簸了。您打算怎么办呢?”
苏轼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唉!的确是如此啊!本来,此次进京,为师是打算去求一求那个小道长,让他给遁儿梳理一下身子,好好地调养一下。可是,我二人始终无缘啊!他先一步就离了京,我也要去杭州赴任了。唉!看来只能将他们母子托付给二弟了。他不日也要进京,这座府邸也付过定钱,刚好就留给他吧!唉!”
说完,苏轼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是为这个刚刚满了周岁的小儿子操碎了心。
“师傅,遁师弟他娘如此说,怎么您也如此说呢?据我所知,那位小道长本就不会医术,而且,即便他想出方法抵御住了那种病,可是,小师弟的身体连御医都治不好,和当初的情况也完全不同啊!”秦观之前只是以为王朝云爱子心切,误信了民间的传言,才会那么说,没想到苏轼这位大文豪也是这种说法。
“呵呵,观儿,你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那位小道长的确不会医术,而那种病的事我们暂且不论。你可知道他身边两个仆人的故事吗?”苏轼笑了笑,问道。
秦观闻言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师傅突然提起这两个孩子干什么,便回答道:“是不是,那叫蔡桶和蔡板的两兄弟。这徒儿当然知道啦!”
“你不知道?”突然有人插话进来,两人一抬头,居然是苏轼第二任妻子王闰之。
“师娘!”秦观赶忙上前行礼道。
“都收拾好了?辛苦你了!”苏轼赶忙问道。
“不辛苦!本来啊!那么多的东西肯定是收拾不完的!不过,刚才廌儿将那个校尉的主意一说,我就让人给你一个人收拾好了行装,待会儿,你在家里吃完饭,在和他们一起先离开汴梁城吧!”王闰之没有在意,也没有责怪苏轼这个惹祸精。
其实,她心中还巴不得苏轼早点离开京城呢!
如今,汴梁城里的形势,就连市井里的妇孺都知道,先皇驾崩,太皇太后垂帘听政,保守派的大臣们要翻身了。王安石变法的时候,苏轼因为反对变法,而被贬出京。
苏轼这个大嘴巴,甚至被李定罗织了罪名,深陷乌台诗案。可是,那个时候,让人讽刺的是,替苏轼说话的,除了后宫里的曹太后、高太后,剩下的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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