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这才低声地向对方接着解释道:“这位道友,那位郑侠,你知道是何人吧?他突然出现在白云观,洒家就不便再在这里动手了。你一个人,即便功夫再高,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即便你就是再有自信,也难保对方不会用蔡道长做挡箭牌,那个时候,您真得能够下得去手吗?”
“哼!算你有理!不过,如果之后贫道要是知道你此次出手,是在故意阻拦的话,贫道一定要到你们折家去讨个公道。”听这个道士的话,表面上,算是把两人之间的纠葛暂时压制了下来。
可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道士在说出刚才这番话的时候,突然故意提高他自己说话的声音,居然还点出了这位折家管事的身份。
这下子就尴尬了,一座小小的白云观,如今聚集了河东路最有权势的两个势力集团,一个是新任河东路转运使兼太原府知府,一个是整个太原府军事实力最强的府州折家的人,可是,偏偏就在这两方人的面前,太行寨的山贼劫走了运财童子蔡道,这群亡命之徒可是狠狠地落了整个河东路文武官员的面子。
还有一个关键,虽然郑侠还没有去太原府接任新的官职,可是,偏偏就在此前,原先的河东路转运使李观察李宪都已经被紧急诏回了汴梁城。这个巨大的黑锅,就是太皇太后高滔滔以及保守派当朝执政们想把它扔到这个太监的身上,也不会让天下人信服的。
郑侠是用袖子掩着面离开白云观的,这里面有两个原因,
第一、当然是怕羞。
第二、他的脸已经让花兰溪带着那两个被杜猛虎吓哭的童子给抓花了,花兰溪这出戏演的好啊!一边哭得是惊天动地,一边还下狠手抓花了郑侠的脸,连这个反骨仔半边的胡子都给揪了下来。
这出大戏没有花三天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河东路和河中府。
这一次,郑侠是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黄泥巴掉进了裤裆,不是屎也是屎啦!整个人还都还没有上任,彻底就从头臭到脚了。
这件事,也因为那个突然出现的道士,反而也把折家也给牵连了进来。这倒是蔡道没有预想到的结局。
折家的管事当时想要发火,可是,一思忖,万一他真得在白云观动起手来,可就完全说不清了。
回到折家,他把整个过程详详细细地向家主禀报了一番,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折家的现任家主折克行听完之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哈哈大笑起来。
“主公,您因何而笑啊?是不是属下做错了什么,请主公示下!”折家的管事有些蒙圈,惊疑不定地问道。
“嗯!流沙,你就放心吧,这次的差事,你办得非常好。”折克行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拍了拍这个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仆人宽厚的肩膀,说道。
“啊!可是,主公,这是为什么呢?”这才是正儿八经的折流沙,之前那个扇流沙只是冒了这位管事的大名而已。很显然,在私下里,折流沙跟折克行的关系也非同寻常。不然的话,刚才这句话,他根本就不可能问得出口。
折克行站起身来,扭项望着汴梁城的方向,幽幽地说道:“流沙啊,你说说看,如今,河东路出了这么档子大事,最为难的又是谁呢?郑侠、我们折家,还是当朝的那些执政们呢?”
“呃!”折流沙使劲用脑子想了想,这才迟疑地回答道:“大概,应该是那个郑侠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