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几日,在雪花山白云观里悠哉悠哉混日子的蔡道听到观中的人禀报,他亲爹来了。
蔡道在心里不得不感叹,和赵煦相处了日子不是太长,可是,自己给他施加的影响却一点都不小。
蔡卞的突然到访,蔡道心知肚明:看样子,小赵煦是学坏了,已经会用这种盘外招来对付自己。
不过,蔡道并不打算就此妥协了事。
蔡卞此来别说是说客了,根本就是摆一个做父亲的威风的。
所以,只能智取,不能强顶。
带着蔡板和蔡桶,蔡道亲自下山将他那个便宜的爹接进了白云观。
蔡卞落座之后,花兰溪给他上了一杯好茶,他自然不会客气,拿起茶碗品了品茶,喘了口气,刚要开门见山地开口说出此行的目的。
就听自己的这个二儿子说道:“父亲大人,您此次来,肯定是受了官家的托付,将贫道捉回汴梁城。不过,父亲大人,您此次进京还是赶得太急切了。贫道还是劝您在这里少住上半年的时间。到了那个时候,丞相的位置肯定是垂手可得。”
“此话怎讲?”被儿子当众揭穿了自己的心思,蔡卞难免老脸一红,不过,他这个人对自己的情绪调整的极快,略一思索便问道。
蔡道委婉地数道:“咱们大宋朝的这些个官家,凡是登基继位之处,总是要经历一些灾害。所以,这个时候,你们这些人既不适合进京,也不适合立刻占据高位。”
“你这孩子,今年才多大。能知道什么?”话虽这么说,可蔡卞脑海中大略回想了一番,悚然而惊。事实上,还真是这么回事。
远的不说,宋神宗刚即位的时候,那是天灾不断,要是没有岳父大人替这位寡情薄幸的官家稳定住局势的话,他哪有钱财去不断的发动战争啊!
一听蔡卞满口质疑自己的话,蔡道有些傲娇地捋了捋自己额头上的发髻,略微地抬了抬小下巴,说道:“父亲大人,前些日子,贫道在梦中梦见了地震、大雨和洪灾,还有旱灾。”
“你梦这么准的话,以往发生灾害的时候,怎么没有见你给先皇示警呢?”对于这话,蔡卞还不是太相信,习惯性的质疑道。
蔡道并不辩解,而是又开始耍赖了,道:“父亲大人,贫道这就不知了。以往,贫道也不曾梦见过这些事情啊!又在怎么给先皇示警啊?何况,贫道所说的话,先皇也不是完全就会相信。”
对于蔡道这不是解释的解释,蔡卞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像是自言自语道:“照你这么说,为父不但这个时候不但不能够进京,反而也要将你的伯父也想办法调出京城?”
“没错!”蔡道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不仅仅是伯父,贫道觉得,凡是近期内回京的那些外祖父大人的部下,除了吕惠卿和刑恕之外,您应该全部把他们都调出京城。其他人可以不管,但是伯父和章惇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将将他们二人调出来。
天灾总是要有人站出来背锅的。而如今汴梁城中的那三围丞相不正是最适合的人选吗?这样做,自然也就给了官家收拾他们最好的口实。
如今,官家最应该做得,反倒不是急于让你们上位,恢复新法,而是让狄咏重新出山,联络曹家和潘家,架空高遵裕。至于吕大防那些人,他们很快就会自动下台的。”
“嗯!”蔡卞考虑了好长一段时间,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的这个二儿子,道:“好吧!道儿,你伯父那里,不用担心。可是,章惇他会听我的吗?你年纪还小,并不了解这个人。章惇此人一向好强,而且,眦睚必报。这么好的机会,他岂会轻易放弃呢?”
“父亲大人,您无需就此事担心。您写上一封信,在信中无妨直言贫道之前所说的那些话。他一定会自行离开京城的。说不定,还会到白云观和您一聚。至于其他人,您心意尽到即可。”蔡道说道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这才接着说道:“唉!俗话说的好,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官家就是听了杨畏那厮的谗言,连吕惠卿和刑恕这样的小人都一起招入京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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