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永远不会熄灭灯火的繁华伦敦, 街道的两边长明的璀璨霓虹,
那些躲不过的人间繁华, 像不断闪动着的舞台光影,不时从黑色的车窗玻璃透进来, 忽明忽灭地照耀进人的眼睛。
因为是夜晚,人就更容易坠落进愁怅的情绪中去。
……
在迷茫的童年,妈妈总是要一遍一遍地提醒,用最惊恐的声音。
把不安定的种子,从小种进他的心里去。
——时刻要保持理智!不要相信笑容。忽然接近的人,最是危险的——
把每个人都要剥皮三层地去看穿。
“因为是你,就因为是你, 孩子。危险会无处不在。”
他从妈妈身边跑开, 因为他承受不了她带给他的压力。他曾认为那只是她一个人心中的压力与恐惧。
终于如妈妈所说,她所担心的事还是要发生。不只一次。
被绑在冰冷的地下室,身高甚至够不到那一条狭小的窗子。
“这个就是谭笑天的独生子了。”
……
还不要保持理智吗?
以为自己早已做得到了。可为什么还有这样的一面。
谭侃侃的手从林沫的身体上滑过,他已经把这个人完全制服, 并让其面朝下按在车的座位上, 两只细长的胳膊也被绑在身后,使得这具身体的主人像是待宰羔羊,更引人暇想。
他是多么美,正如此年轻,是怎样也抗拒不了。
谭侃侃却为此憎恨自己。
只是像喜欢一场美好的景色一样,不好吗?
只是当成美丽的衣服,不行吗?
甚至可以当成爱不释手的童年玩具一样珍藏, 还不够吗?
他伏下身靠近林沫,从后面抱住他,嘴唇贴在小巧耳朵的轮廓。他能想象身下人的表情又会变得很动人。
很动人,
一举一动都会踏在他的心上。缺点那么多,却,还是喜欢。
喜欢,
调皮的、自以为是的、故作镇静的、自作聪明的,还有像胶皮糖一样挣脱不了的深情。
深情,
是不是真的?骗我的话会出口成章,爱我的眼睛会有多少真实?
我为什么非要知道这些答案。为什么放不下心念。
再一次犯轻信的错?
只是这一次不再只是出于心念。
“快点。”林沫却显然感觉不到谭侃侃汹涌的心思,他放肆的只想满足现在的愿望。“不是要野兽式吗?还磨蹭什么。”他还会扭动身体。
难道吃定我不会真的凶狠?谭侃侃暗自咬牙。他捏住林沫的下巴,将他的头微微转向自己。
“野兽式么?想被狠狠地折磨?看来,若不如此,你不会知道我还有很非人的一面。”
林沫眨了眨眼睛:“非人的一面?”
“你只会听到自己悲惨的叫声。”
林沫的眼珠转了转,有点吃不准谭侃侃的意图了:“难道你还在生气嘛?不要了,珍惜大好时光吧,我还没在这么豪华的车里亲热过。”他说着便又兴起,大腿不安分在谭侃侃身上蹭了蹭。
谭侃侃猛地把他翻过来,将两条被绑在一起手臂移到林沫的头顶上方,死死地按住他。
林沫兴奋地看着他:“要面对面吗?”随着话音,他的两条腿已经夹在谭侃侃的腰上。
这要怎么凶狠?怎么样才算是凶残。
用力挥出的手,在落到柔软皮肤上的时候,只是如同有力的抚摸而已。
是舍不得下手吗?
我把他当成了什么?
这一次的局面,我会不会真的把握不住了。为什么最后竟是他。
我怎么还会觉得是幸运?若不是他,我怎么会知道自己也会变成感性的动物。激情重新回到心中。
在17岁之前的梦中,在那条无止尽的高速公路上,多了一个人一同前行,上天入地,形如疯颠。
不需要终点。
也不想要到达终点。
我们一直在路上,好不好。
他吻上了林沫的唇,用17岁的心思。绚丽的彩色的泡泡,不真实的梦,我宁愿留在其中。
是的,
若不是那一年的灾难,也许会早早坠入这样激情的体验中吧。
曾以为已被永远禁锢。
但终是还有机会苏醒,即使是一场骗局,竟也心怀感激。是这个人,把我牵引出来,从钢铁围铸的心墙中,从冰冷血液充斥的头脑中。
可是,
我又该怎么办。
怎么能只是抱着他而不必思虑。怎么可以对他身后会紧跟而来的灾难视而不见。
往事历历在目。
……
‘不就是想要我爸爸的钱吗!放开我,我去给你们拿来!’
‘小子,长大了啊。不再是十年前七岁的小不点了。’
‘还是你们?’
‘以为我们只是要钱?听说过怨鬼缠身的故事吗?把儿子防备的再严密又怎样,总有被看管疏忽的时候。仇未报,血未洗。十年磨一剑。’
‘要怎样!’
……
谭侃侃决定做一次尝试,对林沫敞开心扉:“外界以为我是我父亲的独生子。其实我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嗯,怎么不讲下去了?他们在哪里了。”林沫果然十分感兴趣。
“很多年前……失踪了。”
“怎么会这样。”
“所以……沫,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为谁做事。他们许了你什么好处,我都双倍给你。”
林沫愣愣地望着谭侃侃,亲热的心思渐渐消去:“你以为我?以为我是……”他拼命的摇头,“我发誓我绝不是想伤害你的人!”
谭侃侃注视着面前的人,那个人也正用真诚的目光对望,并不闪躲。
“我想我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你会一点也不信任我。”林沫说,“失去亲人,又是这样家财万贯的出身,小心一些是可以理解的。但,你要相信我,我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人。我决定同意你那七条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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