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组计划方案里,根本没有治疗董得龙失忆症的相关内容,而悄悄把全部精力和心血集中到了血液成分化验、血型融合反应等方面的内容上了,哪里肯为他的失忆症和应激反应缺失做研究做计划,偷偷干着抽取血样暗中进行研究分析的实验,完全不顾他的死活和挣扎,把全部心思放在了名利创收方面。
蒋逸琳对这些情况一点也不知情,看到院方重视和关注董得龙身体变化,兢兢业业,忙忙碌碌,都在为董得龙的病症煞费苦心劳心伤神,心里很感动,也充满无尽的希望和等待。
看着董得龙日渐消瘦的面庞和毫无改观的病情,蒋逸琳坐不住等不住了,但在院方专家组的耐心“劝导”下,她终究看不清也猜不透这里面的隐情和真实情况,又耐住性子坐等干着急,做足了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
为了能全心全意照顾看护董得龙,她不惜花一万块积蓄打动校长,才请下来一年的“病假”长假。就因为这事,一连十多天都没看到母亲许舒萍的好脸色,责怪她太傻了,一月工资才两千多,又有很多债务背在身上,家里也很缺钱,一下拿出这么多钱就为了请一年假,很怀疑这样做的初衷和目的。
但蒋玉全很支持她这么做,总说:“钱没了可以再挣,更何况董得龙不是别人,而是救过女儿免受糟蹋作践的恩人好人,不能计较眼前利益。人活着就要学会感恩报恩,不能自己好了就不管别人死活。现在正是他需要帮助和照顾的时候,不能弃之不顾安之如素,尽全力照顾好他才是最紧要和最实际的事情。”
许舒萍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和犹豫之后,终于有些释然了,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也不再责骂蒋逸琳,由着她住在市医院折腾了。但始终很少去那里,就算去了也是勉强待个把小时就返回家,一来不习惯那里的环境,二来家里有事走不开,三来不太同意女儿这样苦守一个瘫卧在床的植物人,从心底里排斥目前这种状况。
蒋玉全倒是住过几个晚上,有事没事会过来看看,带点水果吃食前来探望,但始终不敢也不想再去余丰村找寻董得龙母亲过来,一是女儿已经请了假,过来也帮不上什么忙,照顾他也是理所应当;二是不确定他母亲是否还在余丰村,连生死都不敢确定,找她有种推卸责任的味道;三是有了上次死里逃生的遭遇,对余丰村村民始终抱有偏见,打心底里不想再去那里自找麻烦;四是听说过他母亲在服刑劳教期间从未主动看过一眼,就猜测他们已经彻底决裂,互不来往,对他不管不问,找她可能只是徒劳一场;五是院方全部免除了医疗费用,自家一分钱都不用掏,况且女儿也是心甘情愿留在这里照顾,没必要惊动其他人,万一被那些爱造谣生事的野蛮村民听到看到,指不定会把女儿和他两人的关系说成什么样,虽然只是纯洁普通的师生关系,但如果被其他人胡乱瞎猜,肯定会解释不清闹得一团糟。所以,蒋家人不想去找董得龙母亲过来。
而余翠竹还以为董得龙最近忙于工作没空回家,一直住在单位,对他一百个放心,到现在都不觉得会出什么事,对儿子的事情一无所知,整天忙着照顾瘫卧在床的母亲,做着一些平常的家务活,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怀疑。
汪红霞也是这样的想法,看到外甥董得龙一连大半月都不着家,不但没有担心怀疑,反而劝导余翠竹,说:“他工作忙这是好事,说明领导看得起信得过,一定很快能转为正式工,好日子都在后面呢!”
两人坐在家里,互相安慰,彼此劝导,完全没往坏处想,整天料理家里家外的活计,把董得龙的事情放在一边,从没起过一丝半点疑心。
出事之前,董得龙已经将车钥匙偷偷给了李强,说请了一段长假,先帮他开着,其实早已做好了离家出走放弃工作的打算。
在张家这边,他们是放心的。张远宏很快说服妻子邬敏丽渐渐接受董得龙,现在只等他跟许凤灵断绝来往关系,再恩威并施慢慢引导两个年轻人成婚配对,只是等时间的问题了。而张紫菡一点也不着急,因为董得龙说过要对她负责的,幸好他离开的时间还不长,身体上面没什么明显变化,否则有她受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