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不良,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是谁这样丧心病狂故意陷害,我倒要问问他,敢不敢当面对质?”董得龙打死也不敢承认,硬着头皮抵赖。
“我们当然有证据,不会胡乱冤枉你的,现在坦白还来得及,别抵抗了,我们已经盯你很久了。”邓夏没有说谎,他们确实有些证据,只是不够充分而已。
“哦,和我没关系,你们被人利用了。”董得龙不信他们有什么证据,感觉是在诱供和使诈。
“好,我让你心服口服!”邓夏见董得龙这样难缠,只好拿出一沓复印件扔到对面桌子上,眼里充满怒火。
董得龙震惊了,眼前是厚厚一沓通话记录,是和尹无双的,有时候一月也不见打过一次,有时候一天也能有十多条记录,时间最短的只有几秒钟,最长的要有十几分钟。“你们……”
“还说没关系不认识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想清楚了再说,别以为我们好糊弄什么都不知道,呵呵……”邓夏冷笑不止。
“呵呵……不错,我是追求过她,难道这也有错吗?”董得龙只好承认,但心里已经没底了。
“哦,没错,但有人给了我们这个,你看,是不是发错了?”邓夏又拿出一沓复印件扔了过去。
这是一些照片,有他和尹无双单独在一起的照片,也有他们往来短信的截屏照片,很多很杂。董得龙坐不住了,险些摔倒。“这能代表什么?我和恋人在一起你们也能管得着吗?”
“代表的东西可就多了。第一,你们认识,关系很亲密。第二,你们是领导和下属关系。第三,你才是兰之心公司的幕后老板,而她只不过是你借用来的幌子。你们正常的交往生活我们不关心,但你作为领导干部经商办企业,这是违规违纪的严重行为,我们必须严肃查处从严办理!”邓夏说。
“好吧,你们想怎么样?”董得龙无力辩白和坚持了,事实摆在眼前,这些人分明就是授意来的,承不承认都已经影响和改变不了被处理的结果。
“你说呢?”郭玉山忍不住反问。
董得龙没有说话,低下头在想到底是谁跟他过不去,想了一阵,才发现一个人来。这人正是代理县长凌天雄,冯登山在任期间,他是常务副县长,和他关系一般化,突然升任县长后,由于工作原因闹过很多不愉快,一直顶着干。听人议论没做县长之前,他就是最佳人选,当时被抢了去,心里抱有想法,但始终没有撕破脸皮。知道武文涛和他是同窗好友,只是忌惮自己关系深厚,才不敢有所偏向。直到出院后发现,凌天雄已经站稳脚跟,而武文涛的态度突然飘忽不定,好像在等一个机会,始终不敢替自己说话。
“好吧,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理决定!”董得龙妥协了,知道时过境迁人走茶凉的道理,不想再做无谓的抵抗,那样下去根本改变不了目前的局面。
“那你在这笔录上签字留名吧!”邓夏恶狠狠地说。
董得龙接过笔录,瞬间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像等待宣判的囚犯,双目低垂四肢瘫软。
“你不想再说些什么了吗?”郭玉山不紧不慢地问。
董得龙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况且也都是事实,没什么可以狡辩澄清的,摇了摇头,不想再跟他们说些什么了。
郭玉山对着他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的味道。但董得龙没有听出来。
没过几天,关于董得龙的处分决定出来了,党内严重警告,责令辞去公职。
董得龙后悔没有提前一步提出辞职,现在受了纪律处分,又被迫辞职,在外人眼里成了罪人,因为这件事严重影响到了公司声誉,有些中层干部纷纷提出辞职,原本有着稳定长期合作关系的公司也陆续提出中断合同协议,顷刻间把兰之心公司推向悬崖峭壁,处境十分艰难、损失巨大,时刻面临资金链断裂、公司破产的危险。
尹无双找到董得龙,提出了破产清算的建议,董得龙也没再坚持,当即同意了这一方案。
兰之心公司破产了,被县城投公司全额收购归公,又造成了很大损失,比预估收益足足少了四成。
董得龙并不薄待顶住压力留下来的员工,拿出所得收益的三成按人头均分,赢得了一阵又一阵喝彩和掌声,但同时也收获了很多惜别眼泪和遗憾叹息。现场很感人,大家都不肯离开,纷纷表示只要董得龙和尹无双一声召唤,他们还会回来,希望董得龙能够振作起来,重新带领他们再创辉煌。董得龙很受感动和鼓舞,当即表示等不了多长时间一定会东山再起,到时候忘不了大家,还会逐一请回来共谋发展。尹无双站在身旁,早已哭成泪人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