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天苏门山,坐立在大荒之东埙民国境内,是位于东域的一座神山,紧靠焚天禁地边缘,混沌刚开,太初之始,那里曾是日月所升之地。
不知何时,山上有了一个宗派,世俗人将其称作无相门,与世无争,实力神秘莫测,一心寻求成神之道。
清晨,一个身着粗麻布衣的少年光着脚丫,来到山脚,抬头仰望宛如通天古道一般的山路,因为山腰云雾缭绕,所以目光看不到其端,但是他的目标却是山顶,因为他要去拿一件师父交代过的,很重要的东西。
看着这茫茫山路,蜿蜒直上,通天一般,少年轻叹一声,赤脚踏上通往猗天苏门山山顶的青石板路。
......
午时,山顶,玉清殿正殿内。
“那个少年多大?叫什么名字?可曾提及自己的身世?”
“今年十五岁,叫辰浩,除了名字外,不曾提及任何东西,只说了要见你。”
“而且,他性格很是沉稳,气质浑然,来了半个时辰了,却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端坐在椅子上,眼睛不时的打量......不,应该说是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耳朵微动,心思缜密,戒备心很强,恐怕一般人难以与他接触。”
“在那种环境下长大,我想也是了......”
“说说,你还从他身上看出了什么?”
“说不上来...他身着粗麻布衣,赤着脚,背上背着一个很有些年份的包袱,感觉上,他更像是一个尘世间的逃难的难民...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徒步走到山顶上来,且气息毫不紊乱,我都不敢相信他是修行之人。”
“哈哈哈哈,是了是了,就是他了!”
随着浑厚的笑声在大殿中传开,殿门伴随着一道“吱呀”声打开,朝食的阳光照射在大殿两旁雕刻着金龙的柱子上,两旁的金龙或嘴里,或爪里都拿着一颗天晶石打磨成的珠子,阳光穿透其中,珠子瞬时变得五彩斑斓,照亮整个大殿。两个人影从大殿深处慢慢走出,正是方才对话之人,一人在前,另一人紧随其后,两者始宗隔着一步之遥,没有丝毫逾越。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身穿深蓝色长袍,上面盘旋着一条赤红色古龙的中年男子,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魁梧,四方脸庞有棱有角,浓密的眉头正中间有着一颗黑痣,此人名叫腾龙,是无相门的现任掌门人,灵阵造诣得天独厚,传闻已经迈入通神境界,他阵法里“势”与“气”可演变出森罗万象,乾坤边缘!
在腾龙身后的是一名叫做洛天的老者,看起来相貌平平,不过却是腾龙的贴身护卫,一个实力相近,形影不离的影子。
“洛老,快,带我去见见他,已经让人家等了半个时辰了,再等下去就显得我无相门小气了。”腾龙浑厚的嗓音在大殿中传开,语气里隐隐有些期待。
他在期待见到那个少年,只因少年的师父曾说起过他的身世和体质。
“您就这样去?”洛老停下脚步,稍作迟疑的问道,“是不是太过随便了点?”
“怎么?不行吗?难不成谁敢说我不成?”腾龙转身注视着洛老,开口问道。
“倒不是。”洛老否定了腾龙的问题,双手交差插在袖袍之间,不急不缓的回答道:“我只是觉得,那个少年不管怎样,说到底也只是个外门弟子,来取件东西罢了,而您身为门主,亲自给他送东西去,是不是...太给他面子了?”
走在前面的腾龙听到这句话,停下了脚步,背对着洛老说道:“如果他换做是其他任何人,我都可以让他等,我都可以不给他面子,唯独他和他的师父,我不能!”腾龙说完,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用不可商量的语气继续道:“洛老,我不希望以后再听到任何人对他有意见,你明白了吗?”
“是,属下明白。”洛老在其身后双手环抱作揖,微微躬身回应道。
出了殿门,腾龙选择徒步过去,要知道,通神境的强者,皆能步行凌天,穿梭于虚空之中,但是腾龙却选择了徒步过去,可见,他对这个尚未谋面的少年有着足够的重视。
猗天苏门山山顶异常广阔,方圆数十里,长满灵花异草,参天古树直插云霄,庞大的宫殿群气势如虹,雄伟壮观,在灵雾中若隐若现,有的大殿更是以阵相托,轻浮虚空之上,玉清殿,便是如此。
山顶周围漂浮着七座岛屿,这些岛屿方圆数里,皆是由无边灵阵相托,阵法里面恢弘的“势”不断纵横变换,演练出无上空间威能,使得岛屿能够漂浮其上,远远望去,如同一座座天空之城。数根碗口粗壮的青铜铁索与猗天苏门山山顶基石相连,化作乾坤之势,护住中心的猗天苏门山。
而接待少年所在的侧殿,则是建立在临近的一个空中岛屿上面,放眼整个玄灵大陆,能有这手笔的,恐怕也不会超出十指之数!
......
青云殿,就是“侧殿”的名字了。
大殿宽广,有着上百个座位,大殿内部装饰得金碧辉煌,有的地方镶嵌着各式各样稀有的宝石,摆放在桌椅后面的是各式各样的兵器,寒芒毕露,令人生畏,但是现在,大殿里面却只坐了一位少年。身着布衣,光着脚丫,身上背着一个出行用的包袱,虽然有些老旧,但是却被洗的干净发白,而且少年整个人身上看不出一点风尘。
少年名叫辰浩,身形略显清瘦,颈部隐约可见戴着一条穿着黑色石头的项链,清秀俊朗的脸庞上淡眉轻皱,漆黑如夜的眼睛里面眸光凛冽,亮若星辰,鼻梁高挺,嘴唇厚薄适中,整个人无时无刻不彰显出一股英气。
辰浩从进来到现在为止,一直保持着这个坐姿,尽管已经半个多时辰过去了,但是他还是一点儿也没改变,让人看上去感觉十分的拘谨。事实上,辰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他能够一直这样坐着,只是出于他一路上对于无相门的观察而已。
在他看来,这么大的一个宗门,并且很多书中,包括古籍也有提及的宗门,应该是很注重礼仪的,而且给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他不想露出破绽,被一些弟子什么的人抓住机会说些什么,那样会影响他的心情。
心情舒畅,这一点,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
从小生活的环境造就了他这样一个不无时无刻注意细节,心思缜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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