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包蓝楞了那么一瞬,接着就哼笑出了声:“小掌柜,你别吓唬我啊,我这体质都跟了我七八年长了,也就生活上有些不方便,你看我至今还不是活的好好的,找你驱个邪怎么会死呢?”
显然他是没把孙越的话当一回事,这也就不由让孙越的心里头更感到窝火了。
“风险可不是说着玩的,你要是承受不起,就走吧。”
对于这种赌命的事,他已经办够了。和包蓝讲述着代价相关事例时,他脑中就不间断的浮现出林娜的面容。
他实在是不希望草率的许愿再害死别人了,尤其还是经过他这个中间人死去的。
“我又没说不接受……别这么冲嘛。”包蓝有那么些不爽的撇了撇眉,“我是听朋友介绍才来找你的,钱我付的起,你说的那些代价……啧,我也没说不接受,反正就是说的吓人呗,我朋友说以前在这店看过几次事呢,她至今还不是活蹦乱跳的。”
他口头抱怨了几句,不等再开口呢,这会就见孙越一拍茶几站了起来:“不只是口头!我不是说了,视程度而定吗?”
吼出口后,孙越这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举止出格了。忙出口道了声歉,他又补充说:“算了,你想好了再来找我吧,今天不营业。”
“……你们看事的性格怎么都反复无常的,行,那我想想,明天再来找你。”包蓝说着,站起来前将那信封又往孙越的身前推了推:“定金我可留下了。”
目送着包蓝离开,孙越禁不住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我是不是有病啊,为什么要冲个陌生人发飙?”
“小恩公,我知道林娜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可你要振作起来呀!”这会金锁儿很是心疼的在他四周飘着。
孙越也没理她,顺手按下卷门的遥控器,然后就一头倒在了长条沙发上,黑暗中,他又想起了林娜临死的画面。
迄今为止,林娜的死几乎快把他给逼疯了,好不容易在家里喘口气,结果却又在这种节骨眼来了个客人,他都已经不知究竟如何是好了。
半响过去,困意席卷着他的精神。他半睡半醒间,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孙成林。
以眼前的光景来看,当前的梦境似乎是在一处漆黑的地窖里。
“我这是……在做梦?”梦里,孙越纳闷的捏着自己的手皮,却连一点疼痛都感觉不着。
纳闷间,就见孙成林的背影正忙碌的在地窖里找什么东西。
“爸?”他楞楞的喊着,接着眉头一皱,对面前的光景不由有了几分印象。
慢着……这地窖好眼熟,我应该曾经来过这里。
他仔细回想了半天,在孙成林转过头的时候,孙越才恍然大悟:“对了,是小时候,小时候我和老爸一起去过地下仓库。”
孙越之所以能想起来这点,是因为此时孙成林转过来的脸庞完全就是年轻时的模样,而且孙越伸手去拽他,也只能从他身上穿透过去,很显然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梦,而是孙越过去时的一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