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你去哪儿了,我们都担心死了。”罗晓边说边用手拍许他他的肩,“雨下的越来越大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许他他被罗晓搂住了胳膊,她看向一旁的于鹤,害羞地笑笑,“让你们担心了。”本来是要说:让你担心了。可是觉着不好说出口,就变成说出口的那样。
回到了仓库,外面落下的雨滴已经能够听到响声,生起了一层白雾,无论是看向何处,都是朦朦胧胧一片。
兄弟俩儿默不作声,哥哥坐在一摞白色的篮子上,另外一人开始站在门口,随后一步步挪到他哥哥的身边,两手搅在一起,半天都没有抬头。
“你们爸爸什么时候回来?许他他语气温和,“我们暂时就不会去了,就陪你们在这里。”
许他他欲要继续说下去,罗知翘起了嘴巴,她紧绷着脸走到她的手边,“他他姐,我们真的要留在这里吗?”言外之意无不是说,我不想呆在这里,因为我不想看见这兄弟俩儿。
许他他笑笑,一阵欢快地笑声后沉闷地气氛瞬间就变得活跃起来,罗知也跟着一起笑了,之后,都笑了。
其实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笑。
“知知,你可实在是太小气了呢。”许他他摸着罗知的脑袋说道,“你看看你敬爱地老师,他可是一句怨言都没有,怎么到你这里满腔抱怨呢?”
“我不也是被气得嘛。”罗知耸耸肩膀,嘴角再一次漫上了笑容,她走向男孩身边,伸出了手,“你虽然有错,可我不应该总是挂在嘴上说个没完。”
男孩黝黑地脸颊,渐渐地透出了红晕,即便是那么浅,不仔细看的根本看不出来。然而,他扭捏着递出了自己的手,放在罗知的手上,两人就是握手言和了。
“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那样说你,是我活该。”
这话对于罗知明显是意料之外,她把视线投到了其他的地方,“对,这话没错,你就是活该。”
话一说完,大家都笑了。
十分钟之前,还是艳阳天,现在宛如天黑一样,雨,还一直下。
望君山脚下,一部分人躲在帐篷内,另外一部分则是钻进了一辆房车内。大家所有的热情都被突如其来的雨水打湿,柯牧言也是。
他少有失去拍戏的状态,然后再投去其中,此刻,他虽然没有淋到雨,却比淋雨了之后还要凉。手掌还是心底,一片寒凉。
即便如此,导演没有半丝要走的意思,他独站在一扇遮阳的大花伞下面,半是带怒半是无奈摊开了手,双手叉腰,仰头看向烟雾袅绕的半山腰,忽地,灵光一现。他抚上自己刚刚刮掉胡子,还泛着深青色的下巴,一面点头一面微笑,下一秒,他推开了脚边的藤椅,拿上了厚厚一沓剧本,卷起来,对着藤椅重重敲击了几下。
“下雨也没有什么,你们赶紧给我出来继续拍戏。”
张三丰担心自己的声音传的不够远,左手举起了喇叭,“快快,你们一个个的动作放快点。”清了清嗓子,“现在我要临时加一场戏,至于台词的话,男一号和女一号你们自己临场发挥。”
“好好,准备威亚”。
“开机!!”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在雨中放肆而随意的穿梭在山中的绿草绿树之间,他们的衣裳被打湿,裸露出的肌肤,被白雾抚过。
“林夏,你以后会记得我吗?”
“会!”
“路平之,你呢,去南方后,还会回来吗?”
“……”
“我知道你的答案是什么,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记住你。谢谢你帮我补习,帮我撑伞,帮我买早餐,帮我……”
“林夏,你愿意等我吗?”
“愿意。”
“咔!!”
“好好,”张三丰很是满意,“不错,不错。”
阿木在某一个角落,直直地盯着浑身打湿透的柯牧言,还有那个饰演林夏的女演员,黑色的内衣透过白色的衬衫,轮廓已经被印出来。两人并排而走,在所有人的欢呼中一步步,一步步靠近了她。
她好嫉妒那个女生,她和柯牧言并非朋友,只不过是萍水相逢,一起演一场戏而已,然而,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贴近他,做各种亲密的小动作。
“柯牧言,今天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大家都收拾好东西,准备回自己的住处。”张三丰说道,“之后我们争取只用一个星期就拍完所有的戏,然后高高兴兴地回家和自己的家人团聚。”
所有的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只有柯牧言不言不语,没有任何表情撑着伞坐在原来的草丛前面,然后静看几人拆下了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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