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会举办的很顺利,倒不如说,是过于顺利了。
因为苏桃跟南舒的朋友圈子基本重叠,邀请来的朋友说想尝尝南舒的手艺,才把聚会地点定在了家里。
也不怕装不下那么多人,苏桃家也算进了场地里。
大家很普通的高兴的热闹了一番,即使在南舒那么多次关于生日的记忆里,也是少有的。
苏桃从头至尾没有做可疑的事情,现在更是被灌醉了,小学生上课一样乖巧的坐在沙发上,视线空茫没有落点。
白皙的皮肤上是一片晕红,若不是萦绕着些许酒气,真看不出来他喝醉了。
有同班女生伸出了觊觎已久的魔爪,“桃子你皮肤是真的好,又不用护肤品,怎么养出来的啊。”
在她摸到之前,苏桃被陡然朝后拉了一下,倒在了靠背上,肩头被稍重的压住了,眼尾也被指腹用力抹了一下。
他迟钝的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好像今天上午他的眼睛也遭到过这样的对待。
但苏桃脑筋转的太慢了,表现出来就是整个人傻乎乎的,南舒也有些醉了,看似亲昵的笑道:
“下次别骗苏桃喝酒了,我先送他去休息,你们自便。”
一众或善意嘲笑南妈妈或敷衍应好下次还敢的声音中,南舒绕到沙发前面。
他正准备扶起苏桃,苏桃摇了摇头,往旁边滚了一圈,身体力行的表示着拒绝。
口中还委屈的嘟囔着:“坏。”
南舒疑惑的眨了眨眼,眸底蕴着血色,“哪儿坏了?”
苏桃很认真也很慢的去想了一会,但好像摸他眼睛也不算坏,等他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被扶到卧室的床上躺着了。
南舒凑到苏桃面前,极认真的又问了一遍,“哪儿坏了?”
他语气里带着很多情绪,是苏桃听不懂的复杂,只觉得南舒有点凶。
有点生气的南舒看着苏桃水润无辜的琥珀色眼睛,只感觉自己像在对着棉花发泄情绪,落点绵软到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他不知道苏桃为什么像是卡bug一样,一次次的利用他找死,对于苏桃来说,也许每次死亡都是一场无法抹去的噩梦。
但南舒也知道,在他手里主动寻死后,苏桃就再也没把他当成是朋友了,而是一个工具。
所以,苏桃有什么资格觉得他坏呢?
他饱受折磨,他还什么都没做。
不过今天的生日会冲淡了些许血色,令光是看到这个熟悉的世界就有种窒息感的南舒也得到了一瞬间缓解。
……就先不折磨一个醉鬼了。
南舒自己也喝了不少酒,他酒量一般,平时生活克制,朋友们难得有光明正大拉他喝酒的机会,自然是喝了个痛快。
等朋友们都回家后,南舒没管家里的一片狼藉,先是锁了苏桃家的门,才返回自己家卧室。
苏桃已经在他的床上睡着了,手中拽着被子一角,一个躺着的像是抱住点东西的姿势,喝醉后睡的很沉。
如果清醒意识到是在他这里睡觉,只怕是会摆出一副虚假的笑脸找借口回家吧。
南舒浅浅呼出带着酒味的气息,俯身打开了柜子,打开里面的背包。
绳子,粘力超强的胶布,安眠药,磨得锋利的刀,还有摆在旁边的电锯和榨汁机。
他每次轮回恢复记忆,都是苏桃回来的时间点,也就是生日这天的零点。
能让他准备的东西不多,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渠道去搞来一些不得了的东西,不过在给人类带来痛苦这件事上,也不需要多么特别的东西。
毕竟人可是小脚趾撞在桌角就能痛的不得了啊。
南舒故意摆弄着这些东西,一边发出一些动静一边看着苏桃。
他希望苏桃能被吵醒,吓到,偏偏又因为醉酒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受折磨。
惊恐到极致的样子……一定很乖。
可惜,苏桃的睡眠质量太好了,别说这点动静弄不醒他,外边打雷了都叫不醒他。
颇有些遗憾的把柜子锁上,南舒坐到床边,把苏桃往里面推了推,自己也躺了上去。
不知为何,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看着天花板的眼睛也在不知不觉间合上了。
身旁本该令他戒备厌恶的带着些许酒气的气息,却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讨厌。
紧绷了太久的神经得以舒缓,南舒慢慢的睡着了。
他隐约感觉到旁边蹭过来一个热源,把他当抱枕似的抱住了,又像黏人的猫一样,整个蹭进他怀里。
如影随形的噩梦在凶手身边反而消融了,没再让南舒半夜惊醒。
苏桃睡了个好觉。
醒来时还是有些宿醉的后遗症,脑袋发晕,隐约听到一道声音在说着什么。
是南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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