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关的日子不知日月交替、四时更迭,转眼已不知过了多少年。
房内幽青,绿藤遍布,无数段成人手臂粗细的青藤,紧紧缠绕着一个人。
这人站在房间正中,褪去了上身衣袍,裸/露出半身紧实的躯体。此时,他英挺脸庞紧紧皱起,飞扬的眉拢作一团,双目紧闭,汗珠子从他额头不断滴落,脑后束起的长发湿粘地贴在背上与脸颊四周,绷紧的肌肉上布满汗珠。
他在强忍着某种痛苦。
仔细看去,他身上紧束的藤蔓正在不断地收紧,藤蔓上的尖刺刺进他的皮肉中,浅青的光芒从细小的伤口钻入,让他缺少阳光照射的皮肤显出一种异样的青白色。
一轮/强过一轮的痛苦袭来,他面目有些狰狞扭曲,这些藤萝上的力量极强,不断缠绕束紧他的躯体,他需要用更强大的力量来抵抗这股束缚力,而藤萝尖刺所带来的本源生气,源源不绝地灌入他的体内,充盈他的经脉,每每都将经脉撑到极致,而这些本源生气又不断修复开裂的伤口,他的身体便日复一日地处于极限状态,除了靠自己的力量挣脱这层束缚外,他别无办法。
蓦地——他口中一声低吼,肌肉上的青筋暴起,束缚在他身上的青藤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像被绷到极致的皮绳。
他睁眼,双目圆瞪,朝着前方望去。
给他施加束缚的罪魁祸首正无动于衷地盘膝坐在正前方,对他痛苦的嘶吼的仿若未闻。
真是狠心的女人!
他看着她依旧平静到近乎绝情的脸庞,心里有些不痛快。
她封住了他一身修为,让他像个凡人般只能靠肉/体的力量来脱离樊牢,以内外交加的力量强硬提升他肉/体与经脉的坚韧度,他痛到极点却又被本源生气滋养着,宛如在冰火中煎熬。
而这一煎熬便不知多少年,直到他能挣断这些藤蔓,她才会睁眼看他。
因为想她,他有些分心,这些该死的藤蔓趁他暂时松懈的时候猛然束紧,他肌肉上忽传来突兀的剧痛,逼得他又发出一声低吼。
可恶!
他咬紧了牙关,骤然发力,肌肉之上青光频现,如电光潜行于皮肤之下,将绑在身上的藤蔓再度撑开。
人与藤不断角力着,直到“啪”的一声,细微的断裂声响起,他大声嘶吼出口,身上的藤蔓便开始不断传出如同爆竹般“哔哔剥剥”的裂响,一根接着一根断裂,尖刺从他身上被扯出,留下一小个血点,很快便被皮肤下的本源生气所修复。
琉雀振翅一飞,俯冲下来,落在了断裂的藤蔓上,开始啄食藤蔓上剩余的本源生气,一双漆黑的眼珠子转动着,不知在盘算什么。
殊迟喘着粗气,将身上的藤蔓摘得精光,狰狞的表情缓和,拢起的头眉松开,他感受了下/身体的力量,铜皮铁骨似的强硬。
虽然痛苦,但不得不承认,青棱的办法管用。
如此想着,他再次望向青棱。
她依旧闭眸凝神,不为所动。
他修为被封,无法施展法术,只能迈步缓缓走到她身边坐下,见她对自己仍不理不睬,就伸出一根手指,在她手臂上戳了戳。
青棱终于睁开眼,斜睨了他一下。
“疼。”他扯着她的衣袖,平静的语气,委屈的眼神。
“把手给我。”青棱扬起一丝笑,终于不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
殊迟将手臂横到她眼前,她把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缓缓往上捏着,测试他肌肉的强硬程度。
他手臂的肌肉已经变得坚硬无比,离她预想的要求越来越近。
细数日子,他们闭关已近百年。这百年里,他不断挑战她藤蔓的力量,她一次又一次加强力度,可他挣脱的时间却花得越来越少。如今他肉/身与经脉的强硬程度,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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