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后面几页都被摁了戳,算是春运期间学生票打折的凭证。
盛蔷这次拿了学院里的综测第一,之后就在书记的办公室里登记今年要用到票的学生名单,顺带整理期末成绩信封。
之后她则是在准备修读空中乘务&法语双专业的相关申请资料。
京淮航大允许学生修读双专,毕业后相应的学位证书也会是相对应的两个专业。
要求和往年一样,并且在第一个学期结束后,就要开始陆续的准备工作了。
待到第二学期结束,学校会依照综测成绩和排名盘点。
盛蔷成绩好,申请转专业都是绰绰有余,但她喜好并非完全被占据,也就想着说,并行修读法语会更好。
就是等到之后大二开始,估计要累很多。
中途休息的档口,她刷到了肖叙发的朋友圈。
好像和程也望他们几个一起约着出去玩。
这里面没有沈言礼的回应。
盛蔷没放在心上,回到绣铺的时候,唯独有她一人。
像是应征了之前的话,黎艺和宁远雪在金融学院结束考试的时候,先行走了。
盛蔷实在忙得走不开,连带着订票都往后推移了好几天。
等到了快过年的时候,一家人再团聚。
晚间,沈言礼发来几条消息。
s:「你这几天先不走的吧?」
sq:「对呀,我之前不是把我的行程都发给你了吗。」
sq:「到时候我再回家^^」
骤然想到应桃之前说的那番话――
盛蔷想来想去,还是给沈言礼发了消息过去。
sq:「中间有几天其实是没事的,就是最后那几天要帮书记。」
sq:「那……你回家吗?」
sq:「不回家的话,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哪里玩玩。」
就在她将最后那句话发出去的下一秒。
沈言礼倏然发来好几条。
s:「转发:嘉杉滑雪场旅游攻略……」
s:「看看这个?」
而后,沈言礼应该是才看到盛蔷的回复。
s:「想一块儿去了啊。」
怕盛蔷不答应,他又陆续发来几条。
s:「肖叙程也望都去,你要是觉得只有你一个女孩不方便,把应桃也叫过来。」
不得不说,沈言礼这时候堪称深谙心理活动的大佬。
这个时候还会一层一层地加砝码。
盛蔷其实只是略有犹豫,看到他提应桃,也就应了下来。
之前应桃就想着和她一起了,应该也不会不愿意,等会儿再去问问就是了。
主要是寒假的时候和一大群人去那边玩,也算是好,大家能凑在一起的机会本就有限。
而且……她这学期拿了不少奖学金。
除却一等奖,盛蔷还拿了学院推优的国家级别奖彰,更别提航大本身设立的航空学子基金。
盛蔷拿到手后,大部分都给了黎艺,留有的还绰绰有余。
一部分出去玩,一部分……她脑海里倏然蹦出沈言礼的身影。
他生日好像是在夏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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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杉滑雪场离京淮不算近,但是好好地开车去,也花不了太久。
去的时候,是沈言礼开车。
肖叙看到应桃的瞬间就炸毛,“你怎么也来了?!”
“我也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应桃打开后座,让程也望先坐进去,以表自己并不愿意和肖叙坐一起的决心,“看到你真是晦气!”
“我看你才晦气!”
“我看你才!”
“我看你!”
程也望被迫坐在两人中间,“能不能消停了,你俩小学鸡啊,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
然而他的话并不起作用。
快到嘉杉滑雪场的时候,肖叙还在那里怼。
顺带还试图拉着坐在他正前面的盛蔷说话,表示自己才是她的盟友。
“肖叙。”沈言礼缓缓地开着车,“既然你这么闲的话,不如现在就下车。”
“………”
大哥,这还在高速上呢。
他下去了就再也上不来了,还不能打车。
车厢内着实安静了好一会儿,目的地终于抵达。
嘉杉滑雪场不是常年对外开放的类型,维护三个季节后,才会在冬季的时候开启雪场。
配套的有酒店以及娱乐设施,很受年轻人的欢迎。
肖叙来之前用会员制做了预订,刚好男生女生分别住套房。
行李没怎么收拾,一群人直接先去玩雪。
毕竟堆砌而来的厚雪,可是平日里怎么也触摸不到的别样风景。
京淮下雪后的那几天,没多会儿积雪就全化了。
连个堆雪人都没个影儿。
可嘉杉这边不同,天际间携有的都是凉意。
近处成片的针叶林掠过,松软的雪堆得足足有半人高,远处便是巍峨雪山埋在云雾环绕间所露出来的金顶。
午后时分,暖黄的阳光撒下来,将每个人的身形轮廓托出辉边。
应桃秉承着不理肖叙的原则,反倒是拉着程也望去了一旁。
浅雪处就只剩了沈言礼和盛蔷。
之前他在换滑雪服的地方等她,眼下仅有两人,沈言礼干脆带着盛蔷去了更侧边稍显隐蔽的地方。
这会儿滑雪的人多,两人也没凑这个热闹。
盛蔷本就喜欢雪,缓缓地蹲下来,脱了厚厚的手套,将雪捧着放到掌心玩。
女孩眉睫轻弯,几缕乌发落到脸侧,面容被这漫山遍野的雪景衬得还要胜出几分。
沈言礼紧跟着蹲下去,“你手这样露出来,不冷啊。”
盛蔷摇了摇头,转眼看他,“你说我呢,你自己压根没戴手套。”
沈言礼本来在等她,看盛蔷迟迟没有要结束的意向,干脆半蹲下来陪着她。
过了会儿,盛蔷觉得周遭有些过于安静。
她下意识抬头,发现身旁的沈言礼不见踪影。
刚想环顾四周看看他到底去哪儿了,面颊两处砸过来点细碎的雪。
轻薄的凉一划而过。
盛蔷愣了好几秒才回神,反应过来后当即也去用雪扔他。
可她力道不足,完全没有任何的威慑力和说服力。
两人无声地打了会儿,盛蔷次次被砸,完全处于了下风。
她干脆攥紧着团了个雪球,扔了个大的过去。
利落地瞄准、击中。
这回沈言礼真的倒了。
还是闭着眼的那种。
“………”
“……沈言礼?”
“沈言礼!”
喊了几声没有回应,盛蔷动作顿住,连忙扔了手里残留的雪,小跑几步前去查看。
她刚半蹲下来,余光瞥见沈言礼睁眼。
而后是他探过来的手臂。
不过是半晌的功夫,一阵天旋地转,盛蔷成了躺在雪地里的那一位。
沈言礼半压着,俯视着睇她,“我刚没看错吧,那么大的雪球?”
“是又怎么了……”女孩刚被晃着,说话声还带着点儿晕。
“报复心极强啊盛同学。”沈言礼这会儿笑了笑,长指弹了弹女孩娇嫩的面庞,“我那是逗你玩呢。”
“你确定是玩?”盛蔷有些不甘,“你刚刚的雪,有一些都弄我衣服里了。”
沈言礼听她这样说,动作顿了顿,继而面庞朝下凑得更近,“那怎么办,我帮你再弄出来?”
“………”
盛蔷听了用手绕过他的背,在上面重重地拍了两拍。
可沈言礼像是完全不介意被打,这会儿还老神在在地帮她捋头发。
“……好了别闹了,你让我起来。”
沈言礼没动,“谁闹了。”
而后他目光凝住,暗示意味明显。
盛蔷觉得沈言礼这会儿就是蓄意的。
上次地下车库没能继续的,敢情是留到现在了。
女孩干脆用手抱住他的头,往下压了压。
继而略微仰头,在他唇上轻轻地印着,复又试探性地噬咬了下。
“……这样总行了吧。”
女孩动作很快。
“你挠痒呢,这么轻。”
沈言礼揪了盛蔷过来,双手贴在女孩的脸侧,继而掌心往内施力。
将她的脸揉成软团团的模样,沈言礼像是才心满意足,继而凑过来,在她唇上依样画葫芦地印了下。
轻轻的,转瞬即逝。
盛蔷舒了口气。
还以为他要怎样,现在应该可以放人了。
可沈言礼偏偏不照着预想中的来,他单手撑在她脸侧,“你好像很遗憾?”
“……谁遗憾了?”
就在盛蔷尾音落下的档口,他低头,复又重重地咬了下。
而后沈言礼好似上了瘾,一轻一重交替着来。
盛蔷被这样的细碎弄得头晕,等到沈言礼真的停下来了,她以为结束,顺带着去推他。
“好了吗……我们到现在还没去滑雪……”
沈言礼置若罔闻,“你觉得这样就算好了?”
滑雪场里人声嘈杂,而在盛蔷的感知中,她目光所及之处,全然是漫天纯净的白。
远处的针叶林和摆放雪橇的重重叠加此刻在余光内都成了幻影。
沈言礼就是抹开雪白的那一个,他埋首在她颈子处啜了口,“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