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湛身姿挺拔,将所有大臣们看了一圈之后,朗声问:“工部尚书,阎大人,你可知罪?”
阎立德立刻出列,躬身行礼:“臣不知!请王爷指点!”
“把人带上来!”长孙湛一挥手。
两个禁军侍卫引着一直藏身于长孙湛王府里的布白衣兄弟,以及作为人证的年九郎,出现在众人前,规矩地对着龙椅跪下了。
“年九郎,你说说自己的身世吧!”长孙湛道。
他昨天已经派人往王府送过信,但年九郎依然很紧张,结结巴巴地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
村庄被水冲垮,只有自己存活。
他说完之后,长孙湛又道:“布白衣大人,你也讲讲自己的经历吧!”
布白衣要比年九郎从容得多,他把自己多年前如何替贾云开背锅,又是如何被贬地方却冒死回长安,还在岭南遇见年九郎的事情讲了一遍。
“除了这件事,工部这些年可是一团混乱啊!马大人,你可愿说说?”长孙湛又看向马宏。
马宏主动出列,声音流畅地将他所知道的,或者怀疑的一切,流畅地讲了出来。
他讲完之后,朝臣们已经悚然。
“阎大人,你说,工部一片混乱,这是不是你的错啊?”长孙湛虽然这么说,却也没真的针对阎立德,而是又转向贾云开,“对了贾大人,这些对你的指控,你可认?”
阎立德向龙椅叩首,高呼自己有罪,语气却像是松一口气。多年来他知道工部的一团混乱却无力管辖,今日终于能有所改变了。
而贾云开已经目瞪口呆,甚至忘了礼仪,他呆立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就这样随意地把自己卖了的长孙湛,艰难地张嘴之后,冒出来的却是:“王爷!我那几车黄金白银,您可是拿了的啊!”
长孙湛微微一笑:“是啊,都计入国库了,难不成贾大人当真觉得,本王会与你同流合污?”
“我没做!我没做这种事!”贾云开反应迅速,“我是冤枉的!我不知道什么开闸唔——”
他话说到一半就被两个禁军粗鲁地从地上拖了起来,之后长孙湛从袖子里掏出之前在贾云开府上发现,并被破解的书信证据,让宦官读。
宦官读过之后,贾云开瘫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本王从贾府书房的暗格里发现的,信中,似乎还提到了几位其他的大人……”
长孙湛话音未落,禁军们已经默契地把那几个人抓了出来。
那几个人纷纷叫着冤枉,长孙湛却没理,对照着他们的名字,挨个把自己名单上的名字打叉。
打完叉,长孙湛随手把名单和毛笔塞给一旁侍立的宦官,自己朝前走了几步。
他从腰间拔出佩剑,高举过头。
“看清楚了!这是陛下赐给本王的尚方剑!”
话音一出,那些叫着“陛下救命”的大臣们,忽然噤了声。
“陛下刚才说了,本王主持朝会,而本王恰好有尚方剑,噢,还恰好有这块能暂令禁军的兵符。啧,好巧啊……”
长孙湛提着剑走到其中一个被禁军按在地上的大臣面前,那人刚好和贾云开一个在队伍的最这头,一个在最那头。
“林大人?您和贾大人的关系是不是挺好的?”长孙湛问他。
那人呜呜地叫着,听起来像是“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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