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推心置腹,关键时刻总会有人毫不留情面的捅我一刀。这就是人性,不是吗?”
说到这,冷笑几分的肖胜望向了别处。随即补充道:“你是陈寨村的村主任,你应该很清楚。在陈家兄弟先后锒铛入狱后,我对他们那一门人都是‘一视同仁’的吧。那么你再告诉我,以陈泰利为首的这帮人都在做什么?矿场经营权的‘集体制’?工程项目的合理分配制。”
眉毛微挑的肖胜,半天来了一句:“我的个天啊!他们把我对他们的‘施舍’,当初了理所当然?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绑架着我拿命换来的利益。更可怕的是,陈寨村三分之一的人都签了‘请愿书’。干什么?逼宫啊?这是家吗?不,这是一帮喂不熟的白眼狼。”
当肖胜用极其平缓的语气阐述完这些后,哑口无言的叶薇。半天才回答道:“村政府不会向他们妥协的,更不会……”
“这就是他们想要的!你越不妥协,他们就越劲大。直至闹到镇、区、市政府。为什么呢?因为你和大柱叔,都是我肖胜的家人和朋友。”
说完这些的肖胜,长出一口气。若有所思道:“我的父亲虽然没有文化,可也从老先生那里学到了一些话。做人一定要‘温良恭俭让’。温柔、善良、恭敬、俭朴、谦让……”
“我的温柔换来的是大壮和小壮的‘无妄之灾’;我的善良换来的则是本该跟我最亲近的村民,联手逼宫。我的恭敬,让那些老不死们倚老卖老,而我的俭朴……省下来的所有都散给他们,可到头来‘人心不足蛇吞象’。就现在,你和韩局字里行间都让我继续‘谦让’。”
说完这话,肖胜自顾自的低头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如此狰狞,又是如此无奈。
双眸通红的他,笑着笑着眼角处滚出了眼泪。指向房小壮离去的方向,低吟道:“我应该让你提前来,看一看我的兄弟,受到的是怎样一种无妄之灾。如果同样的事发生在韩朗的战友身上,你告诉我他会谦让吗?”
“有些事,不是‘谦让’,就能解决的。回去吧,等过两天我父母从那边回来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回去。讲实话,我现在对陈寨村可留恋的已经不多了。”
待到肖胜说完这话后,长叹一口气的他,多愁善感道:“清风何处不为家?”
“吴局,我趁你的车回淮城……”
说完这话的肖胜,点头朝着叶薇致意离开。也正是他的这份客气,亦使得叶薇心里宛如刀割。
可还未等她从这种揪心痛的感觉中舒缓过来,一通急促的电话,着实让她脸色变得蜡白起来。
“什么?严不严重?赶紧叫救护车啊……”
……
陈寨村村口的小卖部只停业一两天,便又拉开了卷闸门。只不过看店的不再是肖家二老,而是陈鹏举的母亲或房敏。
村口处那片自建场地,仍旧是十里八乡乡亲们活动的主要场地。直通镇里幼儿园的校车,依旧会准点准时的停在这里。
只不过,村民们在享用着这份便利的同时,却浑然忘却了是谁为他们谋来的福利。
一些幸灾乐祸的村民,早在几天前便大放厥词的说着老肖家很难再归乡了。有板有眼的说着,肖胜如何在淮城嚣张跋扈,又是如何被大人物所针对的。
好像这一切都是他们亲眼看到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