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之涴吓了一大跳,定睛看清来人,眼中不由得滑过一丝嫌弃。
她定了定神,面上挤出一丝娇俏的笑容来,甜甜地道:“原来是福禄表哥,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那人生得矮小,面庞黝黑,一双眼三角样,上上下下打量了朱之涴好几回,才呲牙咧嘴地笑道:“好妹妹,难得你还记得我,你果然是把我给放在心上的!”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太太王氏的娘家侄子王福禄,前两年护送着自己的妹妹王彩云上京来,就住在盛京里头了。
因为没人管束,这王福禄就被人勾得沾染上了嫖赌的坏毛病,钱花没了就去武进伯府要,朱之涴跟着王氏见过王福禄几回,因此认得他。
王福禄早就垂涎朱之涴的美色了,见四下无人,他便拉住了朱之涴的素手,涎着脸道:“好妹妹,这才多半个月不见,妹妹又长得好看了一些,我这一见了妹妹,魂儿都要被妹妹勾走了。”
朱之涴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她也没心思问王福禄是怎么进了随园,只想快些离开这里。
可王福禄却挡着去路不让朱之涴走。
“好妹妹别走啊,急什么,咱们表兄妹二人好久不见,正该还好诉一诉衷肠才是啊。”
王福禄笑嘻嘻地凑近了看朱之涴,忽地道:“表妹怎么哭了?是谁给妹妹气受,告诉我,哥哥给你出气去!”
朱之涴心中一动,眼中便落下泪来。
都说美人垂泪最是动人心,王福禄一见朱之涴哭,就慌了手脚,手忙脚乱地要给朱之涴擦泪。
“好妹妹快别哭了,哥哥的心都要被妹妹给哭化了,你快说,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你!”
朱之涴呜呜咽咽地哭道:“还能有谁?还不是我那个好堂妹朱之湄!表哥从前每次来,我想要和表哥多说两句话,她瞧见了便要笑话我,欺负我,叫我不能和表哥多相处,如今我要嫁给秦王了,她心中嫉妒,方才当着众多人的面辱骂我,表哥,我、我的命好苦啊!”
说罢,朱之涴就一头扎进了王福禄的怀中,哭道:“整日被她欺负,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身上的香味一股脑地往王福禄的鼻子里钻,勾得王福禄一腔热血直往脑袋冲。
“好妹妹别哭,这口气哥哥替你出!”
朱之涴用小手指勾住了王福禄的衣裳,叹道:“表哥别硬来,她现在是王妃,表哥也轻易动她不得,表哥若是真的想为我出气,咱们得弄个巧宗儿。”
她趴在王福禄的耳朵边轻声嘱咐了一两句。
美人在怀,王福禄的手自然没法老实,顺着朱之涴的细腰就摸了上去。
朱之涴忍着恶心,脸一红,娇媚地笑道:“表哥别这样……”
王福禄却不肯罢手,淫笑道:“好妹妹,我帮你出气,你要怎么报答我?”
朱之涴嗔了他一眼,道:“表哥按照我的法子做,白得了朱之湄那贱人的身子,还需要我报答么?”
王福禄嘿嘿笑了笑,顺手捏了一把朱之涴的细腰,笑道:“行,哥哥就替妹妹做这一回!”
他冷不丁地凑过去,猛地亲了朱之涴一口,就听有人叫了一声。
朱之涴一把推开王福禄,冷喝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