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之湄叫声又把他拉了回来,顾景舒这才发现,丫头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他和朱之湄了。
不得已,顾景舒又折了回来:“你没事吧?”
他扶起朱之湄,大手在朱之湄的腰间不停地揉捏着:“伤到哪里了?”
朱之湄白了顾景舒一眼:“你还问我呢,我才给你看伤口,你抽回去干嘛!”
她扭头要找丫鬟:“咦?琥珀她们人呢?算了,我自己去找。”
顾景舒按住了她:“你要找什么?”
“喏,我梳妆台左边那个抽屉里,有我自己调制的创伤膏,还有消毒水,你拿来,我给你涂上,比陆琏章的好用多了。”
顾景舒深表怀疑,但还是听了朱之湄的话,去抽屉里翻出一瓶紫色的小软瓶。
“这是什么东西?这瓶子是什么做的?皮子么?”
“你别管了,快拿过来!”
顾景舒狐疑地捏着几个小瓶子走到罗汉榻前,任由朱之湄用一个很奇怪的顶头粘着棉花的东西,蘸着那紫色药水往自己的伤口上涂,胳膊上顿时传来了一股凉丝丝的感觉。
“这个东西呢,叫做紫药水,是用来消毒的,幸好你这个伤口的确不太深,不然的话,还得缝针呢,那就有点麻烦了,涂了这个紫药水,再用这个药膏糊上,然后裹上这个白纱布,每日再吃些简单的消炎药,就没问题啦。”
朱之湄絮絮叨叨的,嘴里说的全是顾景舒听不懂的词儿,顾景舒就像是在看一个小孩子过家家一般,任由她摆弄。
等包扎好顾景舒的伤,朱之湄才瘫在了罗汉榻上,慢慢地捏着自己的腰:“你也不知道坐着,害我要半跪在榻上给你包扎,累死我了,记得回去之后不要沾水,三天之后再来找我,我给你换药,行了,下一个……”
朱之湄猛然捂住嘴,顾景舒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怀疑:“什么?”
“哦,我是说下一个伤口,你身上还有吗?”
朱之湄赶紧把话题给岔了过去:“我记得那天晚上有人还想刺杀你来着,你去那人家里调查了吗?我一直想问,只是方才给忘记了。”
顾景舒便也忘记了方才的尴尬,顺势坐在了罗汉榻上:“去过了,回来之后我就叫吴长史去过了,你猜怎么着?”
朱之湄歪着头想了会,才道:“我寻思着,那指使小六子的人,肯定要杀人灭口了,说不定,小六子的娘已经……”
顾景舒眸中露出了赞赏之意:“你猜的不错,吴长史去的正是时候,那人正要杀人灭口,被吴长史给救下了,可惜那杀手怕败露行踪,便服毒自尽了,从他身上也搜到了一块铁牌。”
“中间的字也是‘安’?”
顾景舒点点头:“正是,好在小六子的娘被救下来了,只是这大娘是个瞎子,只知道在小六子决定去雁子庄的时候,有人来找过他,却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子。”
朱之湄脸上难掩失望之色:“那可惜了,这条线就这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