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亲至疏夫妻,夫妻两个相处,就是要敞敞亮亮地说话,你把你的难处都告诉他,把你的心疼也给表现出来,你不说,他又怎么知道呢?”
她又捂着嘴笑:“你不要以为哄着他们,就是低三下气了,没这回事!咱们朱家的女人可没有被人呼来喝去的道理,你先把王爷的心给笼络住了,以后做什么,王爷自然会站在你这一边,这就叫先礼后兵!”
二娘子见朱之湄听得津津有味,又给朱之湄举例子:“可你也不能仗着王爷的宠爱就肆意妄为,学得跟武安侯夫人似的,闹到最后都跟武安侯离了心,又叫外头人笑话,那可不成。”
朱之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想起来自己小产之后在病中,顾景舒为了逗她开心,特地给她讲了武安侯养外室,被武安侯夫人知道了,追着武安侯打的事情。
一时起了好奇之心,问二娘子:“武安侯那个外室如何了?”
二娘子摇摇头:“说起来也怪可怜的,听说武安侯冒充羽林卫还是执金吾卫的侍卫,骗了人家村子里的姑娘做外室,说要娶她,就这么把姑娘的身子给骗了,武安侯夫人打过去的时候,这姑娘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好在武安侯夫人虽然彪悍,但心地还是好的,见那姑娘可怜,倒也没把那姑娘怎么着,只是不许武安侯再去看那个姑娘了,如今也不知道那姑娘怎么着了。”
朱之湄跟着唏嘘了一阵子,倒把心里的那点委屈给丢掉了,转过天进宫,反倒还安慰张贵妃,叫张贵妃不必因为秦王怀王抢了顾景舒的功劳而难过。
张贵妃暗中点头,又点拨了朱之湄几句:“你能这么想,本宫已经很欣慰了,景舒把自己的打算跟本宫说了,他要做个富贵闲散王爷,本宫就由着他去,你也不用觉得委屈,那个位置坐上去,也不容易。”
朱之湄点点头。
张贵妃又道:“本宫也得说说你,你是什么身份,又多大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混进人堆里去灭狼,若是出了个好歹怎么办?”
朱之湄赶紧撒娇一般混过去:“母妃就别说儿臣了,那狼王很是凶猛,儿臣现在想来也很是后怕。”
她做出一副果然被吓坏了的样子,张贵妃怕唬着她,也不忍心再斥责。
正好皇上那边有请,说要请了合宫去看狼王,秦王妃和怀王妃也在。
张贵妃笑道:“是你露脸的时候了,就在本宫这里重新梳洗打扮了,可不能被老四媳妇老五媳妇比下去。”
朱之湄很是好奇:“母妃,明儿个不就是小郡主的满月礼了么?秦王怎么连女儿的满月礼也不参加,这就去了惠州?”
张贵妃赶紧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一会儿可千万别在人前说这个,叫德妃听见了,且要大闹一场呢。”
朱之湄越发不解了:“这是为何?德妃为什么要闹腾?”
张贵妃道:“还不是你和景舒闹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