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让我们夫妻一天天走上坦途,而且,看然儿从小的举止言行,必定是大有来头之人。不然的话,圆通大师是绝不会见你们的,更不要说派人迎接了。”
“夫君所言也是为妻所想。”
“以后,如果然儿不提,此事就当没有发生吧。有些事情,提前知道了,反而不如不知道。丽妹觉得呢?”
“嗯。只是弄不明白,大师那句‘开花结果,自有其时’的意思,毕竟关乎女儿的终身大事。”
“我想大师此言,也无非是顺其自然,不可强求的意思吧。”
“还有后面半句,叮嘱然儿要谨言慎行,不知何意。女儿向来举止有礼,从不多嘴多舌,大师怎会有此一说呢?”
夫妻二人思索好久,都没有头绪,见天快亮了,只得按捺下心中疑惑睡下。
第二天起床时,天上还在不紧不慢地飘着雪花,地上的积雪早已有仅三尺深浅。萧国良看天气,似乎一时半会不会停下来,担心再这样下上一天,怕是要被大雪阻在忻州。匆匆到忻州府衙交待一番,便召集随从返回燕山府。准备写奏折,禀报皇上,请求放粮赈灾。
回来用时更多,到第七天的中午,一行人才回到燕山府府衙。大雪是在三天前停的,沿途尽是白茫茫一片。都说瑞雪兆丰年,可是如今这场大雪,反而成了雪灾。
回来之后,萧逸然记起曾经答应林晨,要写信给他的话。如今已经过了快两个月,也该写封信回去了。便让晴雯麝月准备笔墨纸砚,自己伏案写信。尽管心中有好多话要说,可是话到嘴边,萧逸然又觉得不合适。一番迟疑之后,只是捡一些来到燕山府的见闻,以及去忻州,上五台山拜佛许愿的大致经过讲了讲。当然,萧逸然是不好把会见圆通大师的话,写到信里去的。
写完信,萧逸然又拿出林晨给自己画的那幅画来,看着看着,思绪便飞回汴梁。脑海中尽是林晨的影子,一会在想,林晨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也在想自己呢?一会又想,不知道汴梁有没有下雪,是不是也这样大?
“小姐,信写好了吗?”
“好了,先封起来,等过几天再寄吧。这么大的雪,怕是驿站也不通往来了。”
刚说完,就听小杏从外面走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一边挥动着,一边对萧逸然说道:
“小姐,汴梁来信了。”
“何人来的信件?”
萧逸然说着话,从小杏手中接过信件,看着封面上的字迹,一眼就认出来,不是林晨的笔迹。会是谁写给自己的呢?
这时麝月已经拿来裁纸刀,萧逸然接过来,把信奉剪开,抽出信纸,先不看内容,先翻到最后看落款。只见在信的末尾,赫然写着“赵恒”两字。心想,这样的天气,也只能是皇家的书信还能畅通无阻。接着,仔细看了下信中的内容。
看完后,见信中并没有多少出乎意外的字眼,无非是问自己来时的路上顺不顺利,适应不适应燕山府当地的气候,以及喜不喜欢送给自己的那把带鞘的小刀。不过,从字里行间,萧逸然还是看出赵恒是实心实意在关心自己。如果不考虑赵恒的身份,以及将来的地位,无疑也是个难得的翩翩少年。在许多方面,赵恒的优秀,并不比林晨差。
只是……,想到这里,萧逸然不由有些心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