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命

己可以杀掉他吗？他可是虚无灵力。就连我盾牌引发的湮灭者爆炸都没有办法波及到他，哪怕丝毫。”加赫里斯叹了口气。

    “那他的外骨骼上金色的纹路，那是怎么回事？明明已经受到影响了。”高文有些疑惑加赫里斯为何说都没有波及到镜。

    “他为什么叫虚无灵力，因为他的能力就是操控能量，这种能力被他开发到极限，就好像从虚无之中攫取力量一样，灵山会专门给他打造的外骨骼‘天命’更是几乎将他的能力强化到了极致，只要能量不是过于庞大，他的身体尚且承受的住，都无法对他造成伤害。金色纹路不是我伤到了他，而是他吸收了我所植草出的爆炸的能量。”

    单手持剑，一击向前刺剑，镜随即干净利落地解决了最后一只湮灭者，而后把长剑插到湮灭者身上。

    越野车开到了镜的身边，工程师张振华从越野车后备箱里拿出一只小型的圆柱形容器交给镜拿在手里。

    镜握住了剑柄，紫色的能量从湮灭者身上缓缓流出，经过长剑缓缓流到镜手里的圆柱形容器之中，紫色絮状物充满了容器，同时湮灭者的身躯化为了灰烬。

    “好了，我们去下一个吧。”镜拉开车门，把容器放在了后座上，登上越野车。

    远处的高文全身冒出了冷汗，“这，连生物体内的生命质能都能吸收，那对付我们不就是挥手之间？”加赫里斯静静站在一旁，原先倒是听说过虚无灵力的强大，但没想到确实强大到如此地步，直到镜的越野车来到她身边，她才回过神来。

    “你们现在这里稍等，已经通知相应部门，他们很快会带你们去面见灵山会，讨论非法入境的问题。”镜摇下车窗。

    罗云看到渐渐远去的越野车，渐渐陷入沉思，湮灭司的战士们留给她太深刻的映像。

    考试被突如其来的湮灭者入侵打断，她有些不知道未来的路应该如何继续走下去。

    浓烟似画，残阳如血，越野车队迎着夕阳好像正在一步步地奔向晦暗的未来，汽车的尾灯，晦暗世界里的萤火，罗云有了些想法，她要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义无反顾地奔向未来。

    “秦璇，这一次走了多少兄弟。”镜打开车窗，点燃一支大前门。

    外骨骼早已卸去，少年的脸上除了还没褪去的青涩剩余的就是疲惫。

    “七个。”越野车里只剩下烟草燃烧和引擎的声音。

    没有人发出声音。

    大前门缓缓燃尽，镜闭上了双眼，每一次，每一次出任务总会有一些相熟的人再也无法见面，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是个头。

    熟知的人一点点变少，李妍玟和张维原本打算这一次回去就成亲。

    张一德老哥已经攒够了好大一片土地的钱，就等着退休了。

    镜的脑海里此时不停浮现着他们的脸庞。

    ......

    片刻之后，镜睁开双眼，看到的不是白云曜日，是一片暗紫色，天空中飞着不计其数的异种湮灭者。

    一道紫色的光流贯穿天际，不计其数的湮灭者以捕食人类为乐，河流里的水已经变成了暗紫色，周围生长着不知名的植物。

    镜想尝试驱动自己的战术外骨骼，却没有感应到他在体内而是在身前，随即看到一个紫色的身影，明显是一位人类：“你看到这一切了。”

    那人缓缓转身，可以看见他左手持一柄长剑，战术外骨骼的样子和镜的“天命”很是相似，面部被头盔覆盖，无法得知那人的容貌，全身上下的外骨骼满是紫色裂纹，不停地向外散发出紫色的絮状物体。

    “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应该看到这一切。”

    镜本能地向后退去，身体面前的外骨骼头盔缓缓打开，露出了满脸的紫色疤痕中年男人面孔：“这里就剩我一个，就我一个了。”

    男人的面孔和自己有些相似，镜从他的脸上看到的只有硬生生的绝望。

    突然之间，男人抓住了靠近过来的湮灭者化作了一团灰色的光波，巨大的冲击波席卷地面，遍地的湮灭者发出哀嚎，而后剩下的湮灭者发出阵阵咆哮，声音异常兴奋，好像是在庆祝着什么。

    狂暴的能量直接淹没了镜，镜控制能量的能力丝毫没有用处，他可以感觉到自己一点一点地在分崩离析。

    ......

    镜在越野车上直接睁开了眼睛，车子还是那一辆车子，大漠风景也依旧如前。

    “所以说，这就是天命吗？”镜攥紧了拳头，目光渐渐飘出窗外，神思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