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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心怡在这里,那屋子里的那个又是谁?
“你这丫头!你上哪儿去了!”林漪芳第一个回过神来大喊一声,那声音竟然凄切得很,好像母女两就此渡过了一场大劫。
“我在席间看祖母吃得不多,想起祖母平日爱吃荷叶糕,就想着为祖母做一点,刚刚是带人采荷叶去了,又见湖心的那片荷叶最是好,我却够不着,就想着回来找姐姐帮忙呢。”
秦心怡先走到了近前,对着老夫人仪态大方的行了一礼,随后才不急不缓的解释。
她口中的姐姐,自然是与她一母同胞的亲姐姐秦蓁。
众人因着乍然间见到她还没回过神来,又听她说了这么一通,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还是秦心如先恍然大悟,扶着秦老夫人的手一下收紧,抓了抓秦老夫人的衣袖,探寻着问:
“你说找姐姐,为何来此处?”
“姐姐喜欢喝我泡的茶,嫌今日前院人多,一直在我这歇着呢。”秦心怡笑着接话。
这话一出口妇人们终于回过味来,顿时炸开了锅。
“这么说……里面的人是秦大小姐?”
“早看出那不是个安分的,想不到居然在自己妹妹的房间里做这种事情!”
“就是!真不知羞!”
“她那样的人,你竟还指望她知道羞耻为何物?”
若是秦心怡在里面,他们多少还会顾忌一点相府的面子,不会如此嘴碎,可京都城上下谁人不知,相府大小姐秦蓁是个最言行无状的,性情更是张扬跋扈,不但目无尊长,还成天舞刀弄枪,全无半分女儿家的仪态不说,更是连大字都不识几个!
这样的人,在京都又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哼!”
听着众人毫不遮掩的谈论秦蓁,秦老夫人又是一声冷笑:“开门!我今日倒要看看我们相府的嫡长女是个什么德行!到底配不配当我相府的人!”
那嫡长女三个字被她刻意咬得重了几分,说话间还有意无意的看了林漪芳几眼,眼神犹如刀片!
而之前一直护女心切的林漪芳却只低着头,没了声,不但不敢还嘴,竟然还自主的挪动脚步,从房门前让开。
柳氏见到秦心怡后虽然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若是能借此机会严惩秦蓁,让那小蹄子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从此夹着尾巴做人倒也不错。
谁知房门一开,却见秦蓁好端端的坐在茶桌边,正气定神闲的为自己斟茶!
她肤如凝脂,杏眼微挑,眉宇间透着几分坚韧,如墨长发未曾挽髻,反而如男子一般扎成了高高一束,只插了一只木簪固定,未施粉黛的脸虽然稍显稚嫩,但却已经足够亮眼。
一身窄袖红衣穿在她身上不但不见分毫俗气,反倒称得她肤白胜雪,英姿飒爽,仿若巾帼女将!
而在她身后不远处,一个男人正抱着什么东西弯着腰在床上扭动着,衣衫凌乱,腰带掉落在地,嘴里淫秽声不断,简直不堪入目……
“你们来得真巧,这茶还不算太凉。”秦蓁勾了勾嘴角,看着愣在门口的众人,眼底却是冷意肆然。
说着,又屈指将刚倒上茶水的杯子往前推了推,静静看着秦心怡说:“好妹妹,这茶的味道不错,你怎么也不喝点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