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认,她也不能真的怎么样,便是看在武安侯府的份上,也不能为了这一封书信就直接对萧舒月进行审问。
在宫中生活多年,她早已明白想要给人定罪必须要有更有力的证据才好。
加上当时萧舒月表现得十分乖巧,也坦诚愿意在家中禁足,不到大婚之日不再离开侯府,这才让她信了几分。
没想到,转头竟然就传出了萧舒月和秦蓁联手,要杀了婢女灭口的消息!
这不是心虚还是什么?
想到此,她也顾不得再管齐长玉怎么想的了,当即将袖袋里的书信递给了身边的张嬷嬷,沉声问萧舒月道:“你说你没有写过信,本宫也不会轻易就冤枉你,你且看看,这可是你的字迹?”
那字迹当然不会出错,萧舒月虽然性情活泼,但也是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太后寿诞时还送了与秦老夫人一起亲手抄写的经书给太后。
她早上就已经令人去太后那儿请了一册过来对比了字迹!
说话间,张嬷嬷已经将那薄薄的一张纸递到了萧舒月眼前,纸张只有巴掌大小,说是书信,倒不如一张信笺更合适。
信上只写了短短三行字,萧舒月一看便愣了神,随后涨红了一张脸……
那字迹确实是她的,可是,可是她怎么可能跟李修泽说这种不知羞耻的话?
什么情情爱爱思思念念的?
“娘娘,这是有人蓄意陷害!臣女怎么可能写得出这种淫词艳语!”她忍不住扬声辩解。
“可这字迹,还有这纸张,应该都是你的才对吧?”
皇后淡淡扫了她一眼,随即坐在嬷嬷们搬到她身后的椅子上,一国之母的气势顷刻间尽数彰显出来。
她此刻自然是气势十足的。
原本她心中还有一丝不确定,可看见萧舒月这样子,只觉得是恼羞成怒罢了。
一旁,秦蓁见萧舒月那么着急的辩解,可又不能继续说个所以然出来,不禁叹了口气,正想开口帮着理论,身边齐长玉却握了握她手。
于是她只得按捺下来,眼睁睁看着萧舒月被皇后问得无话可说,低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手里的信笺。
这纸,京都城用的人并不多,很好辨识,即便没有这张纸,这字迹也确确实实与她的一模一样!
就连她都分不出真假来,又如何能说服皇后?
“娘娘,郡主确实不曾让奴婢送过信!”
这时候,默默跪在一旁的银杏开了口,胆子竟忽然大了不少,急切的望着皇后。
萧舒月听罢,不禁感激的看了看银杏,可是,却很快明白并没有用。
就算银杏一再否认,投湖的事情也已经发生了,又有人刻意去造谣,皇后要认为是她威胁银杏也无可厚非。
哪怕没有投湖的事情,可银杏是她的贴身婢女啊,这种事情,但凡是个忠心的也绝对不会承认才对!
果然皇后听罢非但没有相信萧舒月,反而脸色缓和了些看向银杏,掷地有声的说:“你不必害怕,本宫既然来了,就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你也不必有任何担心和顾虑,只要你肯将这件事情如实说来,本宫自会保你安然无恙。”
随着皇后话音落下,屋子里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银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