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指的自然是银杏。
众人立刻纷纷应声,便是秦蓁和萧舒月满腹的愤懑也只得依着她所言。
“不要担心。”等皇后出了耳房,齐长玉这才捏了捏秦蓁的手,轻声宽慰了一句。
秦蓁本来冷冷瞪了银杏一眼,正要去扶一直跪着的萧舒月,听见他这话后转眸看向他,一颗焦急的心在触及那温润的眉目时倏地一松。
方才因为银杏的变故,还有皇后的一再施压,她的心彻底乱了,只怕萧舒月出事,这会儿才终于冷静了几分,想起他既然说过交给他,那么他就一定该有法子才对……
当即不禁松了口气轻轻笑了笑,点点头后转头去扶萧舒月。
萧舒月倒也并非寻常女子,好歹还是武安侯的独女,脾气自然有几分血性,方才失态也不过是因为银杏忽然倒戈相向罢了。
此时反应过来后就着秦蓁的手蹭的一下便站起身来,之后便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还拍了拍她的手说:“姐姐,世子说的对,既然我们是被冤枉的,那就一定会有证明清白的方式,不必担心!”
“……怎么你反而还宽慰起我来了?我顶多算个包庇,你呢?你还有心思笑。”
秦蓁嗔了一通,可脸色却是越发轻松起来,说话间,瞥见银杏也被两名嬷嬷一左一右半是搀扶半是扣押一般站起了身,忍不住冷声道:“别以为你能把白的说成黑的,逼急了,我……”
“秦姑娘。”
一旁,张嬷嬷开口打断了她,“姑娘,这可是皇后的认证,姑娘可别吓坏了,若去了宫里说错什么话,皇后那儿姑娘可是要没法交代。”
哼,还想要挟银杏呢?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当真以为凭着世子的维护就能为所欲为了?
张嬷嬷说完后在心里很是鄙夷了秦蓁?一通。
之前在湖边的事情她自然是听了其他嬷嬷的转述,心中正为了秦蓁不将她们这些当嬷嬷的放在眼里而气恼呢!
秦蓁闻言笑了笑,睨着张嬷嬷道:“交代?要交代也该是嬷嬷你交代吧?人不是你看着的么?”
说完,拉着萧舒月便抬脚出了耳房。
既然这些嬷嬷之后还要在侯府长住,她便不能让她们养成耀武扬威的习惯。
她可不管在宫里这些人是个什么身份,反正在侯府里,她们都不能欺压到萧舒月头上!否则,还不知以后萧舒月入了宫会受到些什么样的怠慢呢!
身后,齐长玉见她这气冲冲的样子,简直比她自己受了委屈还要恼,忍不住摇头浅浅一笑。
虽然她今日所为是有些冒失了,可他喜欢的却正是她的真实。
哪怕没有平日里那份运筹帷幄气定神闲的睿智与城府,哪怕有时候会显得笨一点,但也挺好的,所以他才没有阻止。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她其实并没有那么多谋略,只简简单单的快活着,不开心了便来找他,他一定能护好她。
然而她却是个从小就不肯低头的人,有什么事情更都是自己咬牙撑着,即便在他面前已然算得上她最为柔软的样子,但真的遇到事了却也是轻易不愿意麻烦他的……
他都知道,所以,这次的事情,就让他好好把握机会吧。
但愿日后她能再多依赖我一些。
抬脚走出耳房,齐长玉负手往前,看着秦蓁的背影在心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