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心理就没这么想么!”
这话一出,众人都不说话,黛玉见了自是冷笑一声:“我原是个薄命人,来这也是为着外祖母,既如此,那以后没大事,我就不来了。”雪雁早在一边拿了斗篷披在黛玉身上,黛玉抬脚便走。
这一边的李执探春惜春等人自是拉着黛玉劝道:“林妹妹别走,那湘云妹子,自小也是舅母养大的,她这是胡话,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黛玉只笑道:“我原和她不熟,她也只是说真心话而已。”
李执虽平日谨言慎行,可到底是出生书香门第,自是知道这事万一捅到贾母那去,又得一阵闹腾,自是拉着黛玉劝道:“林姑娘,这话伦理我也不该讲。可是这史姑娘平日里就是这脾气,一阵一阵的。外边看着是公侯小姐,其实在家原是做不得半点主的,虽看着没心没肺的,实则也是憋屈的很。”
黛玉说道:“珠大嫂子你的心意我明白,老太太对我如何我心理也清楚,只是她心理不痛苦何苦拿我出气!”
探春只说道:“那云妹妹自小便是这脾气,直来直去的,你和她相处多了便知道了。”
黛玉正要说,那史湘云却跑了过来,脱了头上的簪子对着黛玉低着头鞠一躬说道:“刚那话是我唐突莽撞了,给林姐姐赔罪。”
原本见着这史湘云那般硬气,现在又如此模样,黛玉瞧着实在好笑,这边众人都劝两人和解,都是世界儿女,湘云脱贊致歉已是大礼,黛玉只的笑着扶她站起来,说道:“也没啥,云妹妹快些起来吧!”
那史湘云两眼微红的起了来,站在那宝钗边上,看着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虽之后大家都当没事发生一般继续吟诗做画,可到底是没什么心思了。偏这时,黛玉瞧着那柳树下一红衣女子在土上乱画,便走过去看了,只见她全神贯注的在地上写一些诗不诗词不词的句子。
黛玉瞧着这女子虽以树枝写字,倒是颇有几分才气,便问道:“即喜欢这些,怎么不和她们一起!”
那女子便是香菱,突然听得身后有声音,唬了一下,见是黛玉脸红着说道:“我不会作诗,只是见着姑娘们热闹,这才自己玩的。”说着就把地上的字一并抹了。
黛玉笑道:“都是玩的,那个姑娘真把它当个正经事呢!”
香菱听了这话自是低头笑着,只说道:“那姑娘教我作诗好么!”
黛玉只笑道:“倒是可以教你,只是我并不收你做徒弟。”说完这话便笑了。
那原本上亭子里的宝钗远远见着黛玉和香菱在一起,只怕会引出事来,这才过来相看,却听到那香菱要学作诗,又听得那黛玉要教,当下便说道:“林姑娘快别教她,平时便有些呆气,这如果再入了魔障,可如何得了。”
黛玉且笑道:“这原本就是个玩物,薛姑娘怎说的这般严重。”
香菱只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那薛宝钗拉过她的手说道:“这丫头前几天见着我们作诗,自己拿了几张我们作废的诗稿,愣是看了一宿,连活计都没做,这可不是魔障了么!”
黛玉听了这话,自是奇道:“我一开始接触也是万般喜爱,却从没这样过,莫不是她竟是个诗呆子不成。既然如此,那宝姑娘你更该成全她才是。”
宝钗听了这话说道:“你也只在这待一会,万一你走了,她岂不是只得自个瞎琢磨了。”
黛玉笑道:“我府里空屋子多的事,不缺一副碗筷,香菱来林府住几天便是。”
宝钗听了这话自是不答,这香菱自是说道:“谢林姑娘美意,香菱是万般不能去的。”
黛玉听了自是不在说什么,那宝钗只是说道:“咱们女孩子家,这针线活计是正经,这些个诗书不过是玩闹,这如若说出去便是有碍闺誉的。”
这四书五经,女史之类黛玉也是读了不少,却一向对此不屑一顾,如今见薛宝钗说来,自是深觉和这人无话可说,自此也不在说话。
那原本在上面作画的惜春,见此自是过来拉着黛玉走了会,又说了会话,那惜春虽对人冷淡,倒是颇有几分见解。
黛玉见她性情孤傲,言语颇有几分遗世独立的意思,便笑道:“你这小小年纪,怎么有这般想法,可是被谁带坏了。”
那惜春自说道:“林姐姐这话可岔了,咋们女子生来便是清清白白的,没得被别人带累坏了。”
黛玉听了这话,自是知道在惜春看着年纪是小,到底这心理还是有数的,只是这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却也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