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还算接受良好。
委托人继续自顾自地说,一年前他的女儿在长明中学就读,某一日早上他忽然接到班主任电话,说女儿在期末考试中途在天台上跳楼自杀,当场就没气了。
“我的女儿怎么可能自杀呢?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经过电流处理的声音一下子拔高,变得尖锐起来。
“我们去接女儿遗体的时候,她身上伤痕累累,有些还很深,一看就是被人打了,新伤旧伤都有。之前年级里有个男生喜欢她,她背着我们和那个男生在一起了。要不是我们看到她的日记,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学校也完全没告知过我们,她的班主任一问三不知,还说他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我呸!那个男的就是个体育生,是个混混!他只会带着我孩子学坏,不可能教她好的!”
“再说了,那可是期末考试!中途她要是跑出考场,那么多老师学生,难道就一个也拦不住吗?别人不清楚,但反正我是知道,那个体育生带着一群狐朋狗友翘了考试,人当时正好也在天台。”
他恨恨地说:“肯定是这些狗东西联合在一起,玷污了我女儿的清白。挨千刀的,这些人都没成年,未成年保护法保护的就是这些人渣!”
委托人越说越伤心:“我们家就养了这么一个孩子,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也不给个解释,偏偏学校又要搬走,几次闹事都说管不了。我们只好打算走网络途径曝光他们,请大家务必帮忙拿到当年的证据。”
“今天,是我女儿离世的忌日,我在此郑重拜托大家,一定要让事情真相大白。”
说完后,电话瞬间变成了“嘟——嘟——嘟——”的忙音。
安娜收起手机,主动出声:“我们走?”
因为肩负着剧情推进任务,所以她在这场拍摄中一改先前沉默寡言,变得格外主动。
医生笑了:“女士优先。”
他安娜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也不废话,直接跨步走上前去。
门口又厚又沉重的铁链“哐当”一下砸落在地,根根分明的铁栅栏朝着演员们缓缓开启。
刹那间,整座废弃学校似乎晃了一晃。
下一秒,内里丛生的杂草纷纷消失不见,塑胶跑道变得整整齐齐,墙面上血红的拆字消隐无踪,就连脏兮兮的瓷砖地板也变成了干净的糖果色,一切都崭新如故。
先前黑糊糊的教室一间间被通电,白炽灯将整座学校照地彻夜通明,远远地,似乎还能听到教室里传来的晚自习读书声。
好几位演员都为这幕惊呆了。
经理仓皇后退两步:“这间学校有问题。”
医生双手插兜,变戏法般掏出把手术刀在指尖上把玩:“废话,没问题你怎么会来这?”
他们心里都清楚,这是恐怖片拍摄,看到面前这堪称灵异的一幕后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个女生怎么死的不清楚,但反正学校里肯定有鬼就对了。
郁尘雪站在身后,缓缓摘下自己的眼镜,气质陡然变化。
果不其然,之前怎么也没变化,但在他这个动作过后,演绎度就往上跳了一截。
郁尘雪已经很久没有过演绎度涨这么慢了。
比起可以自我催眠扮演其他人,将伪装做到极致的他,扮演最真实的自己反倒是件困难事。
“委托人既然说是竞争关系,那分开行动,没异议吧?”
他冷冷地扫过其他人,也没有要征求别人意见的意思,撂下这句话后直接径直离开,没有任何要集体行动的意思。
安娜站在一旁,恰到好处地煽风点火:“我觉得艺术家说的有道理,还是分头行动吧。”
本来宗祈安排的就是分散他们小团体的剧本,安娜都想好要怎么挑事拱火了,这会儿郁尘雪就帮忙送枕头,自然顺水推舟。
宋阳秋:“......”
他恨恨的看了眼郁尘雪的背影,介于S级的威名,实在没敢追上去。反而在心里比对了一下剩下三个演员。
比起手里拿刀的医生和膀大腰圆的经理,在场唯一一位女性显然显得特别好欺负,特别是在男女体力天生就有差别的情况下。
于是他偷偷跟在了安娜的身后,特意装作不经意的样子。
医生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眯了眯眼,同样从操场上离开。
只有经理一个人站在原地,满头大汗。
“算了,先去教室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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