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婉筠往下面移去。
屋后有一片低矮的植物,两人隐在里面,正好能躲躲雨。只不过那个位置对于凤婉筠来说,依然听不太清屋中的动静。但比起之前一点儿都听不到,倒是强了许多。她知道这个位置已经很好了,不敢再往前靠。因为南宫墨璃说屋中人的功力不低于他,自然不想去涉险。况且旁边还有个南宫墨璃,就算自己听不清屋里的人说了什么,他应该是能听清的。
想明白了,立着耳朵聆听着屋里的动静。
不算宽敞的小屋内,烛火摇映。
楚承司望着对面一身黑衣戴着银狐面具的男人,双手不断揉搓着。见他收回手,立刻上前问道:“主上,小女这是患了什么病?”
“她这段时间可曾服过什么药?”
男人的声音沉闷沙哑,明显做了伪装。但那冰冷森寒的语气,让人胆寒。
楚千凝这会儿已经不疼了,只是脸色苍白地厉害。她从始至终都没敢抬头观察面前的男人,莫名地感到一种压迫。听到男人的问话,仔细回想了一下道:“前阵子脸上起了疹子,所以着人去买了复元堂的药。”
“复元堂?”男人沉吟了片刻,说道:“你身体内有一种幼蛊,看来有人想用你的身体养蛊。这幼蛊虽不致命,但却也不好取。你们且先回去,等我的消息吧!”
楚千凝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不肯出手救她,哀怨地望着楚承司,想让他再给自己说说。那万针刺心的痛苦她已经受够了,实在不想再尝试。她想不通到底是谁想害自己,虽然一下子就想到了凤婉筠,却又抛开了这个想法。
对她来说,凤婉筠的医术虽然高明,但终究是一个人。如果真的要害她,不可能做得这么神不知鬼不觉。
楚承司望着女儿的目光,转头对前面的男人躬身道:“主上,这蛊毒实在折磨人,能不能先把她体内的蛊取出来?”
“这蛊毒死不了人,那点儿小小的痛苦也受不住吗?蛊是不可能取,但可以给你一些镇痛的药。”说着,男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抛给楚承司道:“这里面一共有三颗药丸,斟酌着服用。”
“是,多谢主上赐药。”楚承司不敢多说,连连道谢。
楚千凝听到男人的话,心里暗恨不已。心想受疼的不是他,他当然可以这么说。
更想不通这个所谓的主上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可以对她爹发号施令。
右相,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虽然知道她爹还另有身份,却没想到是听令于这个人。
心里恼恨之余突然对男人的身份产生了好奇,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见他藏头露尾,生怕别人认出他,猜想这个人地位不低兴许自己曾经见过。若是能抓住这个人的把柄,那她爹就不用听令于这个人了,好歹他们手中也能多一些谈判的筹码。
楚承司可不知道女儿心里的弯弯绕,见男人肯给药,知道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哪儿还敢再要求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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