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啪!
一声脆响!
林婷的脸上留下一道深色的手印!
发丝散乱的垂在她脸上,带着一丝颓废的美感。
“张一凡,你现在知道什么叫肮脏了吗?”
她神经质似的笑着,神经质似的问我。
我站着,地头看她,全身颤抖着。
“不要威胁我!不要拿我妈威胁我!你他妈这个婊子!”
我疯了似的向她怒吼!
我对着九年前深爱的女人说出了如此肮脏的字眼。
她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轻轻撩起垂散在眼睛的发丝,继续笑着。
“婊子。”
她摇摇头,重复一遍。
“张一凡,这俩字儿在你心里憋了九年了吧?说出来的感觉一定不错吧?”
她冷静的像一条毒蛇,嘶嘶的吐着猩红的信子,每一句话都像利刃,摧残着我即将崩溃的心理防线。
我讨厌被人威胁!
我更讨要有人拿我的至亲威胁我!
我的眼中喷着熊熊怒火,装着余天青手机的小包被我死死压在手下!
“张一凡,干净的人要学会沉默,沉默才安全。”
“今天我请你吃早餐,买单。”
她轻轻把大墨镜戴上,冲着趴在墙角即将睡去似的老板喊了一声,准备起身离开。
孔老头巴巴的跑过来,伸出一个手指头。
“十八块钱,不好意思,这年月什么都涨价,和以前不一样啦。”
老头儿不好意思的年年手指头,一副难为情的模样。
是啊,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用找了。”
林婷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块钱拍在老板手上。
“这……”
孔老头有些尴尬。
“吃在心里的东西,值这个价钱。”
林婷看我一眼,话是说给我听的。
我依然在毫无理智的愤怒着。
然后,哐当,一声响动!
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劈在了桌子上!
一张美死人不偿命的脸庞出现在我眼前,脸上的寒霜好似从严冬的雪堆里刨出来的一样!
白小纤来了!
他妈的白小纤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我面前!
林婷一愣,摘下了墨镜,两个女人隔着一张桌子,面对面对视着。
空气似乎凝固一般。
砍刀劈在桌子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刀印儿。
“林婷,以后别再来找张一凡,我看上的男人,你一根手指头儿也别想碰!”
白小纤的下巴点着林婷,冷飕飕的话是从嘴里蹦出来的。
林婷看看白小纤,笑了,还是神经质般的笑容。
“山字头见血,水字头缠命,久仰白大小姐风采啦。”
林婷的声音不大不小,足够我们三个人听到。
我嘴巴在一瞬间长大了两倍,不可思议的看着林婷,我无法相信,我在这个女人听到了那个如魔咒般的切口!
山字头见血,水字头缠命!
我一阵头晕目眩,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我身边儿的每一个人似乎都知道这句话的存在!
而我却是后知后觉的最后一个!
白小纤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似乎她早就知道一般。
“别再来找张一凡!”
白小纤的脸色依然冷冰冰的,话也冷冰冰的,手里的砍刀任由刀刃嵌入桌子里,看也不看一眼,单调的重复着那几个字,似乎在说一句禁令。
林婷还在笑着,她今天似乎特别爱笑。
“白小纤,你是山字头里养起来的凤凰,我是野树枝子上长起来的麻雀,可不管是什么鸟,能飞总是好的,你说对么?”
她看了白小纤一眼,又把食指放在嘴边,对着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扭头走出了店门。
蛋炒饭放在桌子边儿上,她再也未动一下……
“张一凡,这次你信了?”
白小纤看着我,冷冷的问我。
我艰难的点点头,露出一个苦涩笑容。
信了,一切我都信了。
“走吧。”
我站起身来,拿着小包儿和白小纤一前一后走出门去,到门口的时候猛然想起什么,回头看见孔老板心有余悸的看着白小纤手里的砍刀。
“老板,蛋炒饭真好吃。”
我笑着冲他说。
真的。
“兄弟,做人要专一,情杀的事儿可是天天上报纸的!”
老孔看着白小纤手里的砍刀,以为刚才又是一场正室与小三的闹剧。
我苦笑着出门,老头儿不知道,我们几句话间,已经历几回生死。
白小纤的q7停在门外,我们上车离开,白小纤调头,朝着我家的方向开去。
我的眉头紧锁,心中怒火依然未灭。
林婷说的对,喜欢在书本中寻找真理,用敏感的心洞悉人性。
可她却不知道,我从来不喜欢被人威胁。
我之前二十六年来从未见过血淋淋的世界,可我今天却见到了。
就在林婷身上。
“改路。”
我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对白小纤说。
“去哪儿?”
“快递公司。”
白小纤扭头,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
“张一凡,你成熟了。”
她说。
“谢谢。”
我不吭不卑的回了一句。
二十分钟后,我将余天青的手机放入快递袋内,一张地址贴在了袋子上,字是我用左手写的。
刑警大队赵大熊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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