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来也巧,正在我咆哮出来这句话的时候,门口竟幽幽走来一个人,我定睛一看,竟是他,长陌。
可我话音刚落。
他挺拔的身姿,倒映出一大片阴影在门框里,如曜般的黑眸半遮半掩,似威胁又有些好整以暇的味道。
“你~你回来了。”我咽了口口水,用不知道是尴尬却略带狂喜的口吻微微颤抖。
他听了并未回答,一瞬间闪到我的桌前,坐好了安然的拿起茶杯。
我彻彻底底感到了丢人,是那种好久都没有那么丢人的感觉。
于是连忙拿起茶壶,帮他沏满了一杯。
“那酒还有吧?”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尖停留在茶杯的一侧,漫不经心的端起,吐字出乎意料的清晰。
没有许久未见的寒暄,隔膜,甚至过渡。
只是像个返回来家拿东西的人。
我自顾沉浸在他越来越修的变幅上,抿了抿唇,心里暗暗不爽。
他见我傻愣,眼睛微眯。
我以为他会问与王员外的生意往来,或是金老太的租赁,只是不应该是什么酒,明明已经走了十几年,哪里来的什么酒,不过是在哪里记混了罢了。
我想着眉头微微褶皱,不顾他提示的眼神,收起了他面前的茶,十分含蓄客气的说:“最近庄园确实周转紧张,酒是没有了。”
他似乎没听见我说的话,或是确实渴了,握住我的手脉,生生接下了那杯茶,一饮而尽。
我顿觉一惊,平复了久久才恢复。
我自知他天资过人,只是却没想到竟有如此般。
只是刚才他的脉象显示却早已不是那个任我摆布的财神。
我想了想,嘴角不自觉地僵硬了起来,甚至是不自知的挤出一抹笑容,“最近……”
可笑的是,竟不知如何开口下文。
他握着茶杯的手缓缓放下,露出一双冷眸。
看得我陌生至极,想想这些年他一走就是这么长时间,无非是出去寻求各路隐士神仙,升格法道,好逃脱我的魔掌,既然如此,又何必对他寄予希望。
“小龙还听话吗?”我的心情刚刚整理了一下,他又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再次让我犯傻的愣住。
只是这次是因为他的语气未免也太理所应当,竟像是个父亲在询问孩子的状况,一双优游不迫的质问神色可算惹怒了我。
“还不懂事。”我敷衍的应了一句,打算转身离开。
“十岁八个月零三天,还不懂事。”好生的肯定句将我定在那里,他是……记得自己走了多久,甚至是记得清清楚楚,一分不差,和我床前的标记如出一辙。
“呃,是我教育不周。”我无意识的捏了捏衣角。
他沉静半晌,像是算准了我的话,走到我面前,拉住了我褶皱的衣角,抖了抖。
我不知他作何,吞了口口水,威胁道:“别以为你能耐了~”
“看来是需要整理了。”话还没说完,又被截胡,他放开手中的衣服。
当然由着他的性子,干的都是正事,拿过我翻烂了的账本,时而颦着眉,时而动动指,我就不动声色的低下头,这些年有小龙的倾力败家,加之寡人漏洞百出的经营方式……
后来我就跟在后面乐呵着嘴巴,一家家收着银子。
至此,我觉得这就是为什么,我总会觉得自己离开长陌就活不了了的原因。
日落西山之际,我终于腰酸背痛的幸福的在拍着他的马屁,而他却只是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隐约觉着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小星星,那种闪亮就是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
我屏住了呼吸,不知他意欲何为,只是手里的金袋子撒了一地元宝。
“嗷呜~”“吖~”单身苍狼发出的悲壮叫声加上凄凉乌鸦的悲愤响荡在原野,回去时他不愿坐马车,或是只是享受这种荒野漫步的情致,我倒也装模作样的学起他。
只是这时候算什么,他的手缓缓地扶上我的肩,眸子里的星星呈燎原之势,我尽量做到淡淡的撇开脸,看着那一轮皎洁的月。
猛地吸了好一口气。
极为呢喃的说:“这夜深人静,月色撩人的夜晚,我也知道你正处于年轻血气方~咳咳~”
我微微红了脸,觉得他该自觉了,只是没想到他竟低低的笑出了声,我好奇地直视着他,竟一时不能动弹,只因那样的美实在是超出我的心脏负荷范围。
我开始不自觉感受他掌心的温度,微凉却力道。
别怪我狼性大发,我不知心里为何会蹦出这句话,而手上似乎也开始了动作。
“小龙呢?”这时,当我的手不自觉摸到他的腰带时,他的话忽然就像一个晴天霹雳朝我打了下来。
的确,心里折腾了一天,竟忘了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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