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升机在空旷的地方降落,在卷起的螺旋桨中,机舱门打开,护卫队下来后一字排开,一个身穿黑色套裙,外搭黑色西装的女人踩着尖细的高跟鞋走了下来。
黑色这种颜色可包揽万千,哪怕是上面沾染上了血也看不见,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的她身受重伤。
她挺直了背脊从直升机的台阶上面走下来,下面的百姓们疯狂欢呼,可想而知她的影响力有多大。
当宫漓歌气喘吁吁的从车上小跑到现场,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那个庄重而不失优雅的女人就是她的母亲,比起在照片上看到的要鲜活立体很多。
她的长相并没有变老,反而岁月对她十分优厚,只是为她度上了一层优雅从容的气质。
自己的长相其实更像宫斐一些,但这张脸就给她从未有过的亲近感。
宫戎很想妈妈,这也确定了她们就是亲姐弟。
妈妈背脊笔直,其实宫漓歌心知肚明,她每走上一步宛如走在刀尖上的小美人鱼。
她有多痛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然而她脸上的微笑很好的掩饰了这一切。
身后跟着的陌生男人分明就是曾经出现过一次的宫斐。
宫漓歌没有觉察到的时候眼泪已经打湿了脸颊,她的手,她的身体都在颤抖。
有生之年她终于再度见到了爸爸妈妈!
容宴的手从背后将她拥住,声音温柔的萦绕在耳边,“别哭,你妈妈没事。”
宫漓歌手忙脚乱的将眼泪抹去,“嗯,她很漂亮,弟弟像她。”
“你也很漂亮。”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来了来了,公主殿下终于来了。”
“呵呵,这么重要的场合她迟到了这么久,知道礼貌两个字怎么写的吗?”
“让这样的人来当我的领袖,我才不愿意,看来看去还是爵斯好。”
虽然支持她的人有很多,也有人在斥责她不该迟到。
宫漓歌听到这些话心脏都在颤抖,恨不得冲出去将事情的真相讲出来,妈妈九死一生,强忍着剧痛才站在了这里,这些傻逼玩意凭什么骂她?
容宴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很不好受,用力拥着宫漓歌,让她不要乱来,更不要打破她母亲的节奏。
在大家的欢呼声中她慢慢走上了台,尽管她的步子很稳,表情也让人看不出什么,有心之人就会发现她的身体比平时慢了一些。
她走到费尔斯身边行了个礼,“我来晚了。”
费尔斯的脸上虽没有太大的波动,但眼里的光芒明显是高兴。
“来了就好,开始吧,轮到你了。”
“嗯。”
爱尔莎也没有多说什么,别上麦克缓步走到演讲台前,她的目光从爵斯身上扫过。
那一眼带着女帝的施压和威胁。
爵斯迎上她的视线,心里明白这一次的行动彻底激发了双方的矛盾,饶是他这个看似主和的温和派姐姐也动了怒,一旦皇权落到她手中,等待自己的将是无间炼狱。
所以,自己绝对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