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也要求着老夫人许她来落井下石一回的。”
这话落在锦春锦心耳中,烙铁一般烫在面上。
都是她们护主不力,才叫这些恶人钻了空子,若是老爷还在府里,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些恶奴也绝不敢踏入大房半步!
锦春心头微乱,知晓前厅定然事急,心中几番计较,朝林玉笙应了声,正欲转身出门,却被锦心一把攥住裙角。
锦春顿住身,困惑地看过来。
却见锦心嗫嚅了几下,终是咬着唇,沮丧道:
“春姐姐,柳....柳姨娘....没了...”
“什么?!”
锦春心一沉,险些没站稳。
面上血色尽褪,一张脸苍白的吓人。
“这如何是好?可......可明明昨日人还好端端的!听闻柳姨娘房里的春华还叫厨房熬了小半碗老山参,这才不足一日,怎就没了?”
锦心年纪小,尚不经事,知道此事终是瞒不住的,不由哭出声来:
“我也不晓得……只听闻柳……柳姨娘下晌咳了血……尚不及大夫进门,人......人就没了......钱婆子什么也不说,只凶巴巴的来咱们大房要人......”
“她带了好些人,说是……说是奉了老太爷的命……要拿姑娘过去问话……”
“她们......她们说是姑娘谋害了柳姨娘,罗.....罗妈妈说这事儿要等老爷回来再说,小姐如今还病着,可......可她们说老夫人发了话......今日就是抬,也要将小姐抬出绣楼去......”
“罗妈妈正带人拦着,可她们人多势众......只怕......只怕拦不了多久......”
“春姐姐......罗妈妈叫我来寻你拿个主意......眼下可如何是好.....”
锦心抽抽噎噎,方才将事情说清楚。
“她们!她们怎么敢!!”
锦春恨的咬牙切齿,声音都发着颤。
谋杀姨娘,便是这一条罪,就能毁了姑娘一生。
谁家能容得下如此歹毒的女儿?传出去辱没了家声不说,自家旁的闺女日后也嫁不了好人家。
大户人家为了掩盖丑闻,轻者便将犯了错的女儿送到偏远的庄子,亦或是草草嫁了人,了此残生。更有甚者,一杯毒酒一尺白绫,对外便称得了急病暴毙家中,此事揭过,雁过无痕。
她们这是趁着老爷不在,想要姑娘的命啊!
林玉笙拧着眉,思索着。
曾以为只有皇家后院儿才烂着这些腌臢事,如今她才重活一世,竟就又遇上了。
原来寻常人家,亦逃不过这些后宅阴司。
她原是南枯凌月,如今,却活成了林玉笙。
不知是佛祖怜惜还是造化弄人,被人从井中救起后,她便占了林玉笙的身子,得了她所有的记忆。她借着养病闺中,忐忑不安的度过了两日,也终没等到原来的林玉笙。
她心中约摸感到,自己怕是要顶着林玉笙的身子,一直活下去了。
即是占了人家的好,总得回报一二吧。
林玉笙弯了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