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挂着几分冷笑。
倒是个颇有胆识的姑娘。
“都给我闪开!……我今日定要打死这毒妇!”
林二老爷高举着手,突然瞥见一旁侍卫阴测测的目光,林二老爷这才一个激灵。
咬着牙,又心虚的缩了手。
“不不不......打死你都脏了我的手!我要休妻!对!休妻!休了你这歹毒的妇人!给我滚回孙家去!”
林二老爷衣衫凌乱,口中喘着粗气,来回在屋里踱着步子。
“二爷......要休我?”
孙氏先是惊惧之极,缩在薛婆子身后,来回躲着林振兴。
闻言却整个人怔住了。
她木着脸色,从薛婆子身后颤颤巍巍地站出身来,一双眼牢牢盯着林振兴。
片刻,目光复又落在他方才举起的手上。
这双手,曾牵着她拜了天地,撩开了她的大红盖头,抚过她的处子身。
这些年,她虽落了一个又一个孩子,心头竟还是对他满满的愧疚。
她忍着心头酸涩,为他抬了一房又一房姨娘,终究……他还是为了个不要脸的贱人,恨毒了她。
“二爷......竟有脸......说要休我?......”
孙氏如魔怔了一般,眼泪簌簌而落,目光直直看着林振兴,嘴角却是在笑。
林二老爷愣了片刻,看着孙氏妆面都花了,黏腻般糊在脸上,半边脸仲得硕大,瞧着哪里还有半分贵妇人的体面,不由面露厌烦。
“你心肠歹毒,谋害无辜!我今日就是请大人做主,休了你这毒妇!”
林二老爷咬牙:
“你敢说这耳坠不是你的么!”
这耳坠是去年孙氏生辰,林二老爷经不住她软磨硬泡,亲自去碧玉轩定制的一副耳坠,放眼京城,仅此一副。
此言一出,林家二老一颗心猛然跳到嗓子眼儿。
林玉萝靠在墙壁,身形微晃,摇摇欲坠。
“这......这到底是在说什么?老二......大人跟前,你......你可莫要说胡话呀!......”
林老夫人带了哭腔。
林二爷深吸一口气,闭眼不愿再去看孙氏那张宁人恶心的脸。
“母亲......是这贱人害了表妹!今日......我定要休妻,与这毒妇,一刀两断!”
“表妹?”
孙氏陡然大笑起来,
“二爷时到今日,还叫得如此亲热?”
林老夫人怔住,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急忙去拉孙氏的手,欲堵住她的嘴。
谁知孙氏早有防备,猛一甩手,一把将林老夫人推的踉跄。
“你这毒妇!竟敢对我母亲不敬!来人!来人!给我拿笔墨来!我这就写休书,你今日便给我滚!”
林二老爷怒不可遏。
“二爷竟为了你兄长的姨娘,欲休了我这个正妻?”
孙氏止住了眼泪,目光冰冷似尖刀般活剐着林振兴,将兄长两个字,咬的格外清楚。
“我谋害无辜?……这贱人柳氏……她担得起清白无辜!?”
“大伯半年前去了北胡,眼下柳氏却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二爷倒是一点儿也不惊讶啊!”
孙氏冷笑。
林振兴猛然被人捶了一记般,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