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伦接过笔纸,手上的笔在空中顿了片刻,最终还是将笔尖轻轻的吻上了薄纸。
米露见状,心灰意冷,把事先在抽屉里准备好的银行卡取了出来。
“不用写了,这是你的薪水,拿着卡,你走吧。”
米露是很有骨气的女人,虽说根本没有解雇安伦的想法,但毕竟事从口出,终究讲个有始有终,如果就这么含糊不清的过去,倒是让她觉得自己在安伦面前没有了颜面。
这次在办公室故意将解雇这件事情提出来,不过是维护她内心仅剩不多的尊严罢了,她更想看到安伦死皮赖脸的留在公司,就像是安伦装作一副被孙艳强行拉进公司一样,看起来是那么的不情愿,却又是如他所愿。
而安伦看着眼前的银行卡,整个人陷入了踌躇之中。
钱?
他和米露之间的质地是因为钱么?
安伦忽然觉得钱好像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重要,尽管在没有遇到米露之前,他因为穷而被折磨的连一双干净的运动鞋都买不起。
安伦想了想,伤心的道:“我不要这钱,我把它写了,然后再走就是了。”
看得出来,两个人都是堵着气的,一个为了不要辞职信宁愿他拿钱直接走,一个人为了写辞职信而宁愿不要那一笔属于他的财富。
米露看到安伦脸上写着的伤心,忽然心头软了一下,她好像感觉到眼前这个安伦并不想离开公司,而自己则是为了维护那么点尊严再次将他拒之门外,甚至,她内心还有些后悔,明明今天安伦已经回来了,明明这件事情就可以这样含糊不清的过去了,可自己偏偏又为什么再次提起呢?她又气又怨,难道安伦就不会像其他男人一样厚脸皮留在自己身边吗?难道他看不出来自己在生气吗?哪怕哄哄自己,说几句软话也好啊?
总之,此时此刻的米露内心像是打碎了五味瓶一般,内心复杂无比。
安伦低头写着辞职信,可写着写着,他发现了不对。
辞职信的话终归有一个辞职的理由吧?比如身体不适什么的,但问题是,自己是被解雇的啊,还要写什么辞职信?
安伦抬起头,一脸木纳的看着米露,问道:“我是被解雇的,写辞职信做什么?”
简单的言辞配上安伦那木纳的模样和那双清澈的双眸,倒是给米露一股傻乎乎的感觉,极大限度的激起一位成熟/女性那颗想呵护弱小的心,曾有那一么一瞬间,米露那冰冷的俏脸笑场了。
这一笑,倾国倾城,春暖花开。
这次安伦捕捉到了这一瞬间,见到米露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他惊觉,米露可能打心里真没有解雇自己的想法,甚至他近乎能断定,米露之所以三番两次的跟自己提出解雇的事情,不过是因为她心里堵着一股气的。
终于,安伦感觉到自己可能隐约拿捏到了眼前这个冰山美人的小心思。与此同时,安伦冷汗浇身,好在他反应的及时,不然的话自己可能真的莫名其妙的离开了米露,那样的话他会后悔死的。
可是,安伦骨子里有着一股钢铁直男的劲儿,明明已经猜到的事情,他非得要得到米露的确认,他不解风情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解雇我?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这要换做一个高情商的男人,根本不会追究这种事情的真假,朦朦胧胧的倒也算是一种很好的情调,但事情一旦追究到“是”与“非”、“对”与“错”时,两人之间总会出现一个承担责任的一方。
作为冷傲的米露,当然是不可能承认自己完全没有解雇安伦的想法的。
她冷着脸,恼羞成怒的指着门外,道:“拿着你的钱,滚!”
安伦就坐在那里,道;“我不要钱,我也不走。”
米露彻底生气了,一字一顿的道:“我说让你拿钱滚!你听不到么!”
安伦撇着头,道:“我不走,我要是走了,那许胖子岂不更欢实了?我不能走!”
“那是我的事情,轮不到你管!”米露狠狠的盯视着安伦,道:“你现在要明白的是,你已经被解雇了,拿着你钱,找你的二十六七岁的小姐姐去。”
安伦一听,不禁疑惑的眨了眨眼,问道:“二十六七岁的小姐姐?什么二十六七岁的小姐姐?”
米露看着正在装傻的安伦,气的她抿起了红唇,她倔强的道:“你不是说你喜欢二十六七岁的小姐姐吗?你还赖在我这里做什么?拿着你钱,走啊!你倒是走啊!”
安伦猛的回忆起来前些日子自己带米露去学校食堂吃凉拌米线,那会儿的米露确实又问自己关于自己是否能接受三十多岁老女人的事情,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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