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像剥洋葱皮一样层层剥开褪了色的旧塑料袋。
颜阳和安旭两人在一堆碎砖中尽量保持平稳行走。颜阳朝后瞥一眼路,再后退一步。在快要度过的时候,颜阳踩中的一块砖突然凹陷进入,砖底下是悬空状态,撑不起人体重的重压。
伴随着“趴哒”的一声,砖块下陷。“额——”突然的凹陷,颜阳没忍住哼出来。右脚突然踩空没什么,自己忍不出哼出声,着实吃了一惊。
“怎么了?”安旭关切地问道。
“没事,赶紧搬吧。”颜阳表面云淡风轻,但脚脖子慢慢开始生疼,他大概知道,脚崴了。
尽管脚越来越痛,颜阳还是坚持保持平稳,尽力配合着搬运。然而走了几步后,右脚开始不听使唤了,吃不上力,两个人的搬运开始颠簸起来。
“你怎么了?”安旭不安心地问道。
“没事,走吧。”颜阳知道自己面部表情肯定因为疼痛而扭曲,但还是坚持不松口,也不松手。
“先放下地下,喘口气。”安旭主动先放下自己这头的米袋,迫使搬运暂停。颜阳见状,不得不放下那袋米。
老爷爷听见了院子里有人在说话,跑过来看看情况,一看是上午刚来过的两个小伙子,笑着慢慢迎上来。
“你过去坐会。”安旭扶着颜阳穿过杂乱的草丛,“爷爷,有小凳子吗?”
“有的。”老爷爷愣了一下,随即赶忙回家拿出来一个小板凳,“腿怎么搞的。”
“爷爷,没事,不用担心。”颜阳接过老爷爷的凳子。
这时安旭一个人默默跑到那袋米旁边,准备一个人把米扛进老爷爷家房间。
“爷爷,您家有推车吗?”颜阳看见安旭走过去,知道他要一个人搬,急忙问道,“安旭,你等会,待会把腰闪了。”
“有的,就在那里。”老爷爷指着屋檐下的木板车,车子靠着墙壁站立着。车把上挂着几串辣椒和几串晒干的黑木耳。
老爷爷将辣椒和黑木耳摘下,挂在一根夹在土砖墙壁缝里的生了锈松动的钉子上。老爷爷慢慢将车子平放。颜阳一看这种老式的推车之前并没有见过,车子全身都是木头制的,包括车轮。车轮被几道横梁固定在中间,同时也成了分界线,两边设计是均等的宽二十厘米左右,尾巴处略窄,把手延伸出来略宽。
老爷爷刚把推车平放下来,安旭便一个人抱着大袋米步履匆匆,脚步踉跄地赶来。一百斤重的袋子不仅压得他弯了腰,身体左右摇晃,也让他的面部表情彻底失控。安旭一百一十斤的体重并没有比大袋米重多少。
“太重了,赶紧放下。”颜阳喊道。
安旭咬着牙,的确快撑不住了,老爷爷家门槛又高,没办法只得将米放在门槛外边。放下米之后,甩甩手,转身又跑去院墙外的自行车上卸下那个大麻袋。
“这是什么啊。”老爷爷放下木板车,木车把底下有两条木制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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