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话题,然后就溜之大吉了。
许都是曹氏的大本营,即便是北方霸主的袁绍也不敢轻窥,曹昂左右无事,在这儿过得是十分地自在逍遥。然而他却不敢怠慢,拼命磨练自己的武艺,并且手书十余封信,送到曹操帐下的各大将领手里,诸如曹仁、夏侯、夏侯渊、徐晃、乐进、于禁等人,先是表达了仰慕之意,然后就约定时间比武,点到为止。
这可苦了这些武将们,他们哪一个不是有杂事缠身走不开的,闲时操练兵马,战时指挥大局,哪有时间陪练?但邀请者是曹昂,这可难以推辞,也只好每天抽空跟曹昂陪练一到两个时辰。曹昂在不断的实战之中,也感觉到了正在不断地迈向武道的瓶颈,他的战力跟曹仁持平,略胜夏侯,在徐晃手里能坚持到四十回合以后占据上风,但这远远不够,他知道也许再过不久,就要对付吕布和刘备,不趁机磨练武艺,到时候决战时可就麻烦了,即使打不赢,也可以跑路嘛。
“哥哥,哥哥,快起床了!”
曹昂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所惊醒,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喊道:“自己推门进来,有事说事。”
咿呀的一声,门被推开了,曹丕满脸兴奋地走上来,说道:“哥哥,我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
曹昂没好气道:“什么事能惹得我们曹丕大少爷这么慌张?”
“你的那个婢女,偷了家里的东西,跟外面一个贼眉鼠眼的商人出去了。”曹丕语出惊人道。
曹昂顿时吃了一惊,知道曹丕口中的侍女便是珠儿,珠儿虽然即将被纳为妾,但仍紧随左右服侍,曹丕年纪幼小不知其中关节,只以婢女称呼。
听得珠儿偷了东西跟一个不正当的男人跑了,曹昂不由得脑子里激起了强大的联想能力,一时间恼怒、羞惭、憎恨、悲伤之意交织于一起,暗想,“难不成她竟跟人跑了?”
曹昂纳她为妾,虽觉珠儿可怜,但也有大半建立在好感的基础上,此时乍闻红杏出墙,男人的自尊和自信都受到了冲击,脸色阴晴不定。
曹丕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得不敢吭声,拉了拉他的衣角:“不就是偷了点东西嘛,哥哥不要生气,我告诉家丁,让人把她抓回来。”
“不行,这事得由我亲自出马。”曹昂深呼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情绪平定下来,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若真发生了丑闻,颜面扫地了。
详细追问曹丕所见所闻。
曹丕记性甚好,说:“当时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我跟彰儿在府里玩捉迷藏,藏在草丛里一声不吭。忽然听得乌鸦声,叫声响一阵、停一阵,心觉有趣,就钻出来看看,墙角有个矮胖的家伙蹲在那假装乌鸦声,过不多时,那婢女神色慌张地出来,说‘你怎么来了,教人察觉该怎么办?’那男人道:‘我可是等足了十天,还没有一个答复,怎么搞的?’婢女回答他:‘再给我一点时间,你先去原来的馆驿住下,我回去拿点东西。’”
曹昂一听,更是震怒,原来暗中私会的次数显然不少,追问道:“然后呢?有没有说是哪个馆驿?”
“城西最大的一间。”曹丕想了想,说道:“那男的听说后,便道:‘手脚麻利些,能拿尽量拿多一些,我好应付一阵子。’那婢女紧张地说:‘你快走,别让人瞧见了,府里那么多的东西,当然要仔仔细细的筛选清楚,否则怎知道拿哪一样?’”
曹昂哼了一声,暗想:“这男的说到好应付一阵子,莫非她偷我府中贵重之物,去换来银子送人挥霍?这小白脸居然是吃软饭的!”
顺手一提墙壁上的长剑别在腰间,曹昂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说道:“小丕,你千万不要说出去,等哥哥有空带你去骑马打猎。”
曹丕听到骑马打猎,高兴地直跳起来,欢喜地道:“我不说,谁也不会说的,但是哥哥你要信守承诺哦。”
“没问题。”曹昂话声未绝,人已纵身而出。
曹昂赶往城西,远远眺望到一座三层高的馆驿,奔到近前,下马步行,左右回顾,并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馆驿之左是一排排矮矮的马厮,都是传递信息、运输物资的官马,打杂的小厮提着水喂马,拿起毛巾给马儿搓背。
曹昂上前问道:“有没有见过一个模样秀丽,体型瘦削,大概这么高的一个女子来这里?”他用手大概地比划了一下,有意无意地露出自己腰间的一块令牌。
那小厮见到令牌,倒吸一口凉气,哆哆嗦嗦道:“上官——上官有何吩咐,小的照说不误。”
曹昂又问了一遍。
小厮听后,偷偷地指了指二楼,低声道:“上官口中形容的那姑娘,多半就在那,今天一早到这儿来得女子也没几个,房里的客商是个绿豆眼睛、蒜头鼻、蛤蟆嘴的老家伙,太磕碜人了。”
脸上露出怜惜之色,啧啧称奇,显然觉得好白菜都叫猪给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