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证据都摆在面前,背后的人被架起来没了插手的权力。
宁斯云如同一块脱离铁钉的摇摇欲坠的招牌,一场风来,就如摧枯拉朽般把他裹挟倒地。
宁氏没有自救的能力,萧振弃家而逃,背后的人也保不住他,判刑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得知他再进警局,海城的上流圈子里,所有人都默契地当作不知道。
曾经的兄弟默不作声,过去的合作伙伴更不为所动,他就是一个孤零零走上绞刑架的恶徒。
一月二号,云姝接到消息,说案件庭审事宜在三号进行,宁斯云很有可能会被当庭宣判。
民众已经等不下去,加上还涉及上层某些事,这起案子会加快速度完成。
也就是说,明天就能亲眼看着宁斯云入狱。
云姝很重视这件事,准备出院回领地公馆,换上合适的衣服收拾好自己,再去亲眼见证这场落幕。
回去路上,顾行则似不经意地问她:“你希望他被判多少年?”
她早已经上网查过,很平静道:“最好别出来了。不过非法拘禁罪,受害人没有受到人身伤害造成重伤或死亡的,加害者应该不会有太严重的刑法…但我没有看到过类似的案件,不知道会不会从重判。”
“会,”顾行则握住她的手,“国内第一起性质恶劣的非法拘禁案,还涉及地下违禁药,人口失踪案,贿赂……肯定会从重判刑。”
何况民众呼声高,后面帮过忙的那位说不定还要踩上一脚,即便宁斯云自己能争取到只判十年,家属无限期上诉,也得不到好结果。
“那就好。”她也轻轻反握住,两个人十指交叉,掌心贴着掌心。
如果是十年,宁斯云再出来已经快四十岁,如果是二十年,那就是五十岁。
五十岁的宁斯云啊,应该会长出白头发,变得消瘦沉默,不会再是曾经意气风发有钱有势的花花公子。
世界发展得很快,他到时候也会亲身体验到,跟不上科技发展,被时代遗留的感觉到底如何。
“但如果可以,”她想象着五十岁的宁斯云的样子,又说,“我希望他不要出来了。”
顾行则:“或许能如常所愿。”
从被卷进萧振和背后人的秘密中开始,宁斯云身上背的就不只是监控游戏这件事了。受害人和法律或许能留他一命,但那些人只会赶尽杀绝。
回到领地公馆,云姝一边选着衣服,一边打电话联系人。
联系的是宁知夏,明天的公开庭审,她肯定也会去。
“明天早上十点,你会和宁家人一起到吗?”
宁知夏的声音透着股轻松:“会去,但不会和他们一起去。宁华智和宁斯云他妈现在恨不得掐死我,我哪敢和他们两个疯子待一起?”
“那宁思瑜呢?”她在衣帽间里走着,手在从成排的衣服上划过,注意力分两半用。
宁知夏:“我可不知道。如果宁华智不带她,那很正常,如果带了她,可能等不到庭审结束就要拿她泄愤。”
能听得出来,她们两个这段时间都没有过联系。
或许跟她和陆明珠他们一样,明明是同一战线上的人,明明应该是最熟悉的人,但她连只见过一两次的常缙的联系方式都有,却没有他们俩的。
云姝边想着,边表情不变地取下一件黑色高领毛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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