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认真的说:因为只有受苦,才能抵消他们的恶业,而恶业不除,他们也终究逃不出痛苦,这就是世间的规律,谁也改变不了。还有一个事,你觉得他们可怜,他们现在可怜,是因为在人间造下罪孽,你想过没有,那些在人间被他们坑害的万物生灵呢,可怜不可怜?此时此刻他们如果看见这一幕,也许还会咬牙切齿,觉得太便宜这些鬼犯了!崔兄弟,你说他们可怜,那是因为你只看到了果,没有看到因啊!
钟馗一席话说的我哑口无言,看来这家伙其实也挺有文化的嘛。
他见我半晌无话,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独自离开了。虽然我很想让他就此欣慰,可惜火候不到,不能半途而废。
我继续拼命开展各种娱乐活动,对阳寿案不闻不问,整个地狱让我搞成了大型奥林匹克运动会。
狱卒们每天除了切磋各种牌技,就是探讨体育评论。一些“明星球员”的出现还经常造成走廊拥堵,连带出现一种狱卒,专门打探球星们的日程,以及经常出现的地点,卖给粉丝赚点善业值,善业值不多的,也可以用代替值班来交换。
两个月头上,钟馗终于爆发了,密使带话给我,钟馗跑到崔钰办公室里痛陈我的“滔天罪行”,还说如果再不管管,就要亲手宰了我然后回去谢罪。崔钰“无可奈何”的表示一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交待。
我收到信后,第一时间让直属的蓝章鬼卒加强对我的保护,发现钟馗靠近我八百米范围内的时候就要发出警报并高度戒备。
没过几天,崔钰派人下来宣布一条命令,大意是听说我查案进展缓慢,他非常不满,再给一个月时间要求立刻破案,否则对所有参与调查的鬼卒严惩不贷。
第二天,我带着胡彬四人去到钟馗的办公室提人,钟馗避而不见,只让一个狱卒带着我们下了地牢。整个地牢就是条望不到头的走廊,两侧是一间接一间的铁笼,铁笼空间不大,只够一个人站立或蜷曲着身体蹲坐,想躺下完全是奢望。我表面装着新奇好玩,左摸摸右看看。其实心里暗想,如果把我关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不需要什么酷刑,三天之内我就能把没有的事都编出花来拿去招供。
胡彬几个一眼看到一个铁笼,飞奔过去扑倒在笼子前,笼子里是一个面无血色,身材矮小的人。看到他皮肤上的褶皱,可以想到,他曾经是个小胖子,最近才忽然暴瘦下来。
“老周!”胡彬小声叫他。
我跟过去,看了眼老周的徽章,才知道他原来叫周渊。
老周听到熟悉的声音,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发现是胡彬和李飞,还有松柏兄弟,努力的笑了一下,算是回应,看来他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老周附近的几个笼子,还关着同样穿着黑色制服的狱卒,应该就是九十八队。
我指挥蓝章鬼卒,把七个人都从笼子里拉出来,用担架抬到一座篮球场上,这片场地正在举行着如火如荼的HBA——地狱职业篮球联赛。他们还有一节没打完,被蓝章鬼卒哄赶散场了。
七副担架整齐的摆在球场中间,还盖着白色被单,那被单如果再往上拉一拉,遮住脸,这场景活脱就是刚从战场上抢回来的战友尸体。
我吩咐人抬来了我的专用躺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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