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都由我亲自担保,保留着一些模模糊糊的记忆留在了人间,我相信他们不会,也不愿意再提及脑海深处那些支离破碎的恐怖片段。
经过一个月的休养之后,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都慢慢的恢复正常,我也回到了白天人间晚上地府的作息规律里,每天处理完公务,都会去度假村的VIP套房里看看他们。
白无常把君娘仅存的遗骸埋在了她在人间最后的归宿——圣君娘娘庙的后院里,牛头听过君娘的事情以后,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神情落寞了一会儿,然后就微笑着说道:挺好的,她是个好孩子。
从此牛头嘴里再也不提君娘二字,但是几千年来连办公室都很少离开的牛头,却从那天开始,每周都要失踪一天,后来听在人间事务所里帮忙巡逻的鬼卒说,每到那一天,牛头都会来到人间,在城外的圣君娘娘庙里从早坐到晚。
没错,我的事务所还开着,而且固定了一些鬼卒给我在人间打工,这倒不是我以权谋私,主要是孟婆和梁缘,不知道被秦旧藏到哪里去了。野鬼之乱都结束一个多月了,他们还是没有出现,只好打着事务所的幌子,接着让鬼卒们满城里巡逻搜寻。地府里可以没有我或者牛头、黑白无常、崔钰等任何人,但是不能没有孟婆,这个老太太虽然像颗定时**似的摆在大厅登记处吓唬着我们,但是没有她在,整个地府都好像缺了一根顶梁柱,总要把他们找回来的。
这一段时间,我忙到快要起飞。白天在事务所里上班,没有了白无常,只剩下我自己,只好选择性的接单,大部分小物件儿都被我婉拒了。
事务所里忙到傍晚,还要赶去帮陈静合他们搬家,其实也没什么好搬的,主要是重新整理一下被张慧芳那伙人占用了很久,已经破乱不堪的别墅。钱多和毕生财被他们一块带回了家,陈澜说这两个学生,他打算教到高中水平,然后再由他们自己决定,是通过成教继续深造,还是找一份力所能及的工作。
这两个家伙现在一人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张嘴就引经据典的,可惜底子还没打结实,硬要冒充学富五车,那话经常给他们说的词不达意,南辕北辙,给我聊的云里雾里的,恍恍惚惚觉得,其实还是当初在地铁站里打劫我的两个王八蛋更可爱一点。
身体看起来最结实的马面,居然是所有伤员里最晚康复的,就在一个月的头上,我再次来到度假村的套房里时,发现没有“出院”的就剩马面一个。
我笑着说道:我还以为打起架来牛头不中用呢,现在发现,原来你才是最虚的。
马面苦着脸道:其实我早就好了,是谢先生给我算的,让我晚几天回去工作。
我问道:对了,当初谢俊英怎么放心留下孙子,自己一个人来地府报道了呢?
马面道:也是先生算出来的,这在人间叫……叫蝴蝶效应,就是他在那个时间段进地府,对他和谢勇都是最好的。
我吐舌头道:快成仙儿了,在地府里住着委屈他了。说起来,你也不错啊!当初我的卧底计划展开的时候,全地府只有你明白了,而且跟我配合的恰到好处,你这个脑子够用,就只赶赶车,也委屈你了!
马面不好意思道:这不算什么,伺候人嘛,就得通过主人的一个眼神分析出一百八十种潜台词来,不然怎么能伺候的好?
我笑道:尤其是最后那本书,虽然没帮上什么忙,不过你当机立断,替我哄过牛头,最后再去找出来……说到这我想起来个事,我什么时候定下啤酒当暗号了?
牛头从床头柜里掏出那本古书道:这本书,不是大人您踢到文件柜底下的吗?
我接过来翻看道:是啊,让你去找道士的!
牛头又掏出一个已经被踩瘪的啤酒易拉罐道:这个不也是大人踢到文件柜底下的吗?
我接过来一看,还真是人间的啤酒,疑惑道:确实是人间最近流行的牌子……不过我没把这东西带来地府过啊?
马面挠头道:那怎么回事?我一起从柜子底下扒出来的……
我捏着易拉罐闻一闻,说道:这事如果在人间就比较好解释——可是在地府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马面问道:在人间怎么解释?
我把易拉罐塞回马面手里说:闹鬼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