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规则很简单,就是过障碍,一个人可能比较简单,但两个人一起,还是有点难度。
前面有一组先出发,其他组计时,应柏珵站在温知面前,垂眼低声说:“你等下跟着我,听我的就好。”
“爷保证,跟着我,永远都是第一。”
应柏珵冷笑,声音似乎有些咬牙切齿,他站在温知身前,垂眼看着,帮她把手套绑好。
后面周山和杨硕两个人也在准备,抬眼看到应柏珵和温知挨那么近,周山看了一会儿,竖起耳朵想听他们在说什么,可他们说话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周山拍了拍杨硕,小声说:“他们俩在干嘛?暗中切磋吗?”
刚进研究所的时候两个人针锋相对,恨不得时刻和对方分出胜负高下,一个暑假过去,怎么站一起都挨那么近。
杨硕也瞄了几眼,很笃定的说:“你看应柏珵,他表面上在给她戴手套,实际肯定要绑死温知,好让她输。”
“太恶毒了。”
周山赞同的点头。
而此时应柏珵给温知戴好了手套,温知看前面两个大男人吓得嗷嗷叫,又摔到一起。
温知却说:“赢他们有什么意思……”
她胜负欲是强,可不至于什么都要赢,再说,她只有赢了她觉得值得的人,才会高兴。
应柏珵又看到她眼里的挑衅,只有在看他时才有的浓厚的胜负欲,他竟然没觉得生气,反而越看越觉得,她怎么那么好玩。
应柏珵笑道:“我们一起碾压他们,不是更有意思?”
前面一组已经摔着到了终点,应柏珵冲着前面打了个响指,示意他们要出发了,可以开始计时。
应柏珵在雪板上游刃有余,他高中时候获奖的全国青少年滑雪锦标赛,当时他的项目是大跳台,那样的刺激狂妄,才是应柏珵。
现在是双人过障碍,应柏珵拉住温知的手,拽的很紧,看她紧张起来,他低声说:“弯腰,稳住重心,再卡前刃。”
温知虽然生疏,好歹没有给他拖后腿。
加上昨天提前练过,她滑的还不错。
然后应柏珵伸手去拔旗,彩旗在他手里随风飘荡,然后带着温知从坡上飞快的滑了下去,他稳稳刹住,把旗子交到温知手里。
温知还没反应过来,低头看到手里的旗,一抹红色映到她眼底,然后应柏珵抬手挑衅的看向另外几组,挑眉嚣张的不得了,特别是还明晃晃的看着向赫璇。
早就说了,谁他妈都不是他对手。
“晚上我请客,我请客。”周山呵呵的笑着,在两人中间打圆场,毕竟向赫璇是他带来的,他可不想看他们在这里打起来。
应柏珵回头,看温知笑了,他抬手忍不住给她擦了擦脸颊边的雪渍,低声道:“说了带你一起赢……”
“怎么样?是不是这才爽”
温知倒没多少赢的喜悦,但她滑的很开心,因为她自己一个人的话,是滑不了那么快的。
她没回答他的话,只是在他解了雪板之后,转身往另一边走,说她自己去玩。
周山拉住应柏珵,笑道:“应爷你再带带我呗,我这好不容易来一趟,得学麻溜了。”
应柏珵看都没看他,盯着温知的背影,淡淡的说:“你把头拧下来放地上滚,那不更麻溜”
周山话被噎住。
过分了啊。
喊他一起来玩就这个态度,对温知态度都好多了,怎么了他不配吗
玩起来时间过得就快,到下午五点多,周山在群里发消息喊大家集合吃晚饭,应柏珵看了一圈,突然发现温知不见了。
之前她一直在他视线里,毕竟雪场就那么大,她的头盔又显眼,抬眼扫一眼就能看到她,现在人少了,她却不见了。
“温知呢?”应柏珵转头问大家。
“不知道。”几人纷纷摇头。
大家都自己玩自己的,比赛完之后好像就没看到她了,谁知道她去哪里了。
说不定已经先回去了。
应柏珵拿手机给温知打电话,边打边跑去找她,电话那边一直显示无人接听,他心莫名提了起来,大步往跑了起来,去另一边赛道找她。
温知那么大一个人了,还那么聪明,她还能丢了不成。
他们都不知道应柏珵在急什么。
“温知。”应柏珵又大喊了一声,拐弯过去,遇上一个小男生给他指,说那边有个姐姐。
应柏珵脸色紧绷着,朝他指的方向跑过去,一眼看到温知时,正好电话也接通了。
温知坐在长椅上,旁边是向赫璇,她正笑着和他说话,偏头看着他眼神里格外温柔,接到电话时她似乎还有一丝不悦,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迟疑道:“应……柏珵”
应柏珵面色铁青的难看,他拿着手机在耳边,一句话没说,却死死盯着前面的温知,直到她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直接“啪”一声,挂点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