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顿时让原本已经临近疯癫,张狂不已的江氏如同那烧得正旺的铁突然被人抛入到冷水之中一般,那份失去了理智的偏执与理所当然瞬间被打落在地,无情的碎成了一片。
江氏本能的张了张嘴想要去反驳,可是努力了半天却发现自己竟然面对叶芸的责问无话可说,她从没有像现在一般感觉到羞惭,那种被人赤.祼祼的剥光了最后一件自歁歁人的内衣的羞惭让她再也无法故做坚强。
泪水,在那一刻如同绝堤的洪水,肆意的奔涌而出,那一道道自残而留下的伤口,如同撒上了盐一般让她痛不欲生。
是的,叶芸说得对,她的确没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于他人,在痛诉别人的同时自己又何曾检讨过自己分毫呢?没错,她的确是太过自我了,这么多年以来,她的心里头除了愤恨,除了不满,除了幽怨自怜,除了一直怪着别人以外,她还做过什么呢?她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做,做的只不过是将自己完完全全的沉浸在了这些阴暗的私欲之中。
这么多年,她一直将自己强行划到与众不同高人一等之中,却不曾想最终还是被无情的看清自己不过就是个一无事处的可悲之人罢了。一切都碎了,那个唯一能够支持着她活下去的自我意识也无情的幻灭,于她而言,一切都已经幻灭!
她没有再做任何可笑的指责与辩驳,在半响之后,突然如同再次发狂了一般大叫一声,而后出其不意的转身朝着一旁的柱子用力撞了过去。
“啊!”这一下,陈氏不由得尖叫了起来,万万没想到江氏竟然会突然选择这样的举动。而一旁的黄婆子与管家显然都被惊住了,压根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
叶满仓的神情瞬间也变得不可致信,虽然他的确无法原谅江氏的所作所为,可是却也没想过因此而要她的性命。
而这会功夫,一瞬间念头最多的自然要数叶芸了,虽说江氏的确可恨,到这种时候还不曾有半点悔改的念头,可终究也是个可怜之人罪不至死。更主要的是,江氏现在若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这个消息便不好隐瞒,曾绍辉那也不可避免的会知道。曾绍辉一旦知晓,必然会明白他的真面目已经被叶家知晓,如此一来只怕会立刻有所行动。到时许多事情要就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了。
因此,叶芸这会倒是马上反应了过来,赶紧朝着管家与黄婆子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救人!”
这话一出,众人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上前去查看江氏的情况。黄婆子一把将已经倒在地上,额前鲜血直流的江氏扶起一起,伸手探了探江氏的鼻息。
片刻之后,黄婆子一脸惊恐的抬头朝着叶芸说道:“不、不好了大小姐,人已经没气了!”
原来,这江氏倒也算是下了狠心,直接一个猛子将自己的太阳穴死命的撞了过去,如此一来倒是正中命门,一下子便断了气。
一听说人已经没气了,这边叶芸还没来得及吱声,却听身后碰的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倒地上去了。回头一看,却发现竟是乔氏晕了过去,直接给倒地上去了。
叶芸也没时间管乔氏,担心母亲被突然而发的事情给吓到以免影响到腹中孩子,便赶紧着上前几步先行拉着陈氏的手道安抚道:“娘,您没事吧,好好坐着什么都别理,顾好肚子里头的孩子最为重要。”
见状,叶满仓这会总算是回过神来,赶紧着也先安抚着一旁情绪波动极大的陈氏:“对,芸儿说得对,不论发生什么,一切都有我呢,你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事了。”
夫君与女儿的安抚这才让陈氏重重的缓过气来,大口大口的平复了一下情绪后,用依然还是十分激动的口吻说道:“这、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
听先前叶芸与江氏的对话在,陈氏已经完完全全知道的一切,也明白了曾绍辉并不仅仅只是下作这么简单。那个无耻阴险的小人这么些年来竟然一直在想办法谋算着叶家。而且,看上去叶家的情况并不太妙,自己夫君与女儿正在试图趁曾绍辉还不曾发现做着努力的挽救,可现在江氏一死,曾绍辉势必会马上察觉并且肯定会当即做出反扑。
陈氏也是聪明,这会也猜到了自己夫君似乎还并没有完全做好收拾曾绍辉,挽回叶家不利局面的准备,这么一来,形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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