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规矩,还不让你心烦你这人,怎么和别人不一样?别的男人一提到结婚就吓得退避三舍,巴不得女人忘记结婚这件事。我都愿意这么让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赵璟笙被她这番强词夺理给气笑了,退两步,从口袋里摸出烟来,敲出一根夹在指尖。
抽了一口烟后,整个人明显纾解不少,他回答她的问题:“顾小姐不太了解我。我从不做亏本生意。”
顾筠蹙眉,“什么意思?”
赵璟笙整个人懒懒地靠在落地窗前,指尖夹的烟还在燃烧,烧出一种很特别的茶香,漆黑的眼睛沉沉勾住她红红的小脸,语速不紧不慢:
“我养你当我情人,我以后夫人不高兴了,顾小姐打算花几个亿来赔我?”
顾筠:“???”
赵璟笙看她一眼,把她脸上的问号尽收眼底,“在我这,外头的女人是不值得投资的,钱,情感,还是时间,都不值得。顾小姐大可放心,和你结婚之后,我也不会有心思去找什么情人。听懂了吗?”
男人一番话落,顾筠彻底石化,愣在原地。
赵璟笙弯腰,把地上的文件拾起来,走到顾筠面前,脸色隐着罕见的柔和。他环住她纤细的手腕,稍稍用力,把人扯进怀里,平生第一次哄人:“乖,没占你便宜。”
“这是你最好的选择。”
低醇冷冽的嗓音里夹着几丝迫不及待的占有欲,只可惜顾筠此时心乱如麻,根本察觉不到他整个人的温度都因为她在怀里,而熊熊燃烧。
他,是她最好的选择。
她不选择他也没关系,他会一个一个地,掐灭她所有的pla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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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的灯全部亮了,照得整间屋子如白昼一样辉煌。
顶楼一整层就这一间套房,一亮就是一整条。若是有路人站在路边抬头望,肯定一眼就能看见这儿,像一顶璀璨的皇冠,为这座酒店加冕。
宽阔的客厅里摆着一整套f家的组合茶几,黑金配色,很稳重的奢华感。沙发也是同品牌的拼色弧形丝绒款,午夜蓝拼深黑,底座是冷调的金属。
顾筠瘫坐在柔软的手工地毯上,右手抓着一支笔,一直在抖。
文件最后一页的尾部,娟秀的两个字顾筠,以及顾筠下是凌厉劲瘦的三个大字,赵璟笙。
她签了。她两眼发黑。
长久的沉默之后,她猛地把笔磕在茶几上,昂贵的钢笔被摔出几滴墨,她破罐子破摔:“我要继续读书,你休想让我放弃学业。”
“我想出门就要出门,你休想限制我的行动。”
“还有我的社交圈,你休想插手!”
一连三个你休想,郑地有声。
顾筠气势汹汹地和沙发上的男人对峙,可男人却什么表情都没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为什么不准你读书,为什么要管你去哪,为什么要插手你朋友圈。”赵璟笙蹙眉看她,“你觉得我很闲?”
“”
顾筠眨了眨眼,有些尴尬。是她激动了,她居然自动带入了顾笑推荐给她的那几部强取豪夺霸总小说。
里头的男主跟神经病一样,全是法制咖。
“我要继续住宿舍。”她趁热打铁。
“不行。”男人果断否决。
顾筠一惊:“为什么??”
“协议第3页第12条。你可以再读读。”赵璟笙起身去冰箱拿矿泉水。
顾筠翻到第三页,一行行往下找--【条款12:为保证夫妻健康和谐生活,甲乙双方不得分居。】
又是夫妻健康和谐生活。
她和赵璟笙能有什么夫妻健康和谐生活。
这么重要的条款居然塞在这犄角旮旯里,稍不注意就会被略掉!
他是故意的,设陷阱坑她呢。
“水,果汁,还是牛奶?”赵璟笙自己拿了一瓶无糖气泡水。
“不喝。”顾筠冷声拒绝。
赵璟笙听出她话语里全是怒意,浑不在意,关了冰箱门,折返回来,绕到她另一边坐下。顾筠气呼呼地瞥他一眼,把身体往左边挪了挪,离他远点。
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归根结底还是想那事。
真是龌龊。
赵璟笙旋开瓶盖,喝了一口,然后把水递给顾筠,眼神示意她喝不喝?
他刚喝完的水,又让她喝,这不是变相占她便宜吗?
“变态。”
顾筠气得眼圈都快红了,她手撑在地毯上,顺势就要爬起来,结果手臂被男人一拽,又跌落回去。
他虎口轻掐住她的下颌,把她的头扭到右边,眉心折起,语气很冷:“这怎么弄的?”
开始屋子里没开灯,只有虚虚幻幻的光斑落在彼此身上,他就没太注意,刚刚绕到她的右侧,靠近过去才发现不对劲。
白玉细腻的脸颊上隐着两道红印,细细的,已经很淡了,可她的皮肤太白,仔细看,还是很明显。
顾筠抬手去捂脸,不想回忆这耻辱的一幕,垂着眼,“没什么。”
赵璟笙端详了片刻,把那瓶水拿过来,撂开她的手,瓶身贴在她脸上。水是从冰箱里取出的,玻璃瓶身上凝结着一层薄薄水雾。
顾筠被冰的双肩瑟缩,跟小动物似的颤了颤,胸口坠着的压襟也跟着摇摇晃晃起来。
“谁弄的。”
男人声音低沉下去,顾筠没有抬头,所以看不见他眼里山雨欲来的杀伐气。
顾筠把玻璃瓶身压得更紧。
“不关你的事。”她闷闷地憋出这句话来。
赵璟笙黑眸虚眯,周身气压极低,“怎么不关我的事?”
他轻轻撩起她垂落的碎发,替她挂在耳后,语气平静:“夫人的事,就是我的事。打我夫人的脸,就是打我赵璟笙的脸。”
我夫人。
霎那间,心跳闻声而动。
怦怦,怦怦。
他不以为意的平淡声调,偏偏在叫她夫人的时候欲得不行。顾筠脸上不可避免的红了一片,她怎么就成他夫人了
氛围暧昧又缠绵。
顾筠听见他起伏的呼吸,听见自己擂鼓一样的心跳,听见玻璃瓶里气泡在逐个破裂。
以至于他后面说了什么,她都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他身上的味道沉冽又醉人,淡淡的,凑近了闻才能闻到。
赵璟笙低眼看着她,她微颤的睫毛像一片蝴蝶的翅膀,手指紧捏着瓶身,骨节有些发白。料想到她是肯定不会说,他也懒得问了,派人去查还能更清楚。
“夫人放心,以后,不会再有人敢动你。”
他从不跟谁许承诺,顾筠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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