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熬过了答辩,顾筠的大学生活可以说彻底迎来了疯玩模式。
拍毕业照,毕业晚会,班级野外露营,和朋友逛吃拍合照,学生会的毕业活动等等扑面而来,几乎抢占了顾筠所有的时间。
“这就是你说的,答辩后就轻松了?”赵璟笙冷着脸,不同于往日不辨情绪的冰冷,而是明晃晃的不高兴。
顾筠盘腿坐在沙发上,手臂环抱一只猫咪枕头,下巴搁在猫耳朵尖尖上,一脸无辜地看着赵璟笙。
“没办法啊我人气太高了”顾筠很委屈。
这真没办法,要怪也只能怪她这张脸在学校里吃的太开了,尤其是遇到各种社团活动招新的日子,社长们都要抢着把顾筠拉去站台,新生们看见穿旗袍的漂亮学姐,大多都是走不动路,老老实实上交二十块钱入会费。
最近是毕业季,顾筠以前加入的各种社团,组织,学生会都纷纷组织欢送活动,发来的邀请函不计其数,还有一些她都没加入的社团也给她发邀请函,想着能蹭就蹭,万一大校花就来了呢?
除开这些正式亦或不正式的活动以外,还有各种约饭的,约看电影的,约逛街,约游乐园的,约ktv的,约酒吧的,毕个业而已弄得像是生离死别。
但不得不说,出了校园之后,大家各奔前程,是有点生离的意味。
所以顾筠拒绝不了,只要能去的,她都会去。
赵璟笙沉默几秒后,点头,“毕竟全场最靓,顾女神。”
顾筠被他这句阴阳怪气的嘲讽弄得尴尬极了,这都是多少年的老黄历了,怎么他还记得?
“能不能别这么幽怨?你最近都不工作吗?怎么这么闲。”顾筠不爽地锤了锤猫猫枕头。
被迫成为幽怨男人的赵璟笙脸色更阴郁了。
整整一周,就连吃顿晚餐的时间顾筠都没有,每天都要十点过后才有可能看到她的人。
“所以你今晚又是什么活动?和你学弟酒吧蹦迪,还是和你学弟主持晚会?”男人声音一如既往的沉敛,可危险的意味在一寸寸暴涨。
赵璟笙不看她,只是平心静气地挑选着腕表。
衣帽间里有一方漂亮的玻璃柜子,专门用来放置男人的腕表。几十块精致昂贵的艺术品酣睡在盒子里,不少款式都是有市无价的稀有款,限量款,清冷的灯光洒落在各种华丽的材质上,折出惊心动魄的锋芒。
“哪有什么学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对学长感兴趣。”顾筠谄媚地笑了声,丢了猫猫抱枕,三两步跳到男人边上,“嗯?是不是啊?学长?”
赵璟笙手指蓦然一顿,深邃的眼瞳定了她一眼,意味不明。
顾筠装作看不懂,莹白的手指划过一排排腕表,最后停在了一只百达翡丽上。
墨蓝色鳄鱼表带,表盘是宇宙星河,天狼星和月亮在其间交错变换。
顾筠像发现了宝贝一样,惊喜道:“这个好看!这个才配得上您浑身上下散发的贵气。尤其是搭配您今天这套西装,走出去就是人间贵公子。”
她把表拿起来,乖巧地替他把表带上,顺带一波彩虹屁。
赵璟笙挑眉,“哦,有多贵?”
顾筠眨了眨眼睛,认真思考了几秒,然后乖巧回答:“贵到我点不起那种。”
赵璟笙:“”
很好。贵到你点不起。那是真挺贵的了。
“所以今晚到底是去哪玩?”他在欲/火和怒火一齐上来之前,还不忘温和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别告诉他要去鸭店。
“唔就去ktv啊。”顾筠老老实实回答,冲他扬起一个纯真的微笑。
就和学生会的一群帅哥美女们唱歌啊,这又没什么。
顾筠无辜地想。
赵璟笙稍稍放松神情,下一秒,他又想起了什么,“哦,和男生女生?”
“都有。”
顾筠不耐烦了,总觉得赵璟笙怎么对她不放心一样?她又不是在外头乱玩的人!
“问这么多做什么,你怎么不说你?你那些饭局酒局,每次都有漂亮美女,什么模特明星的,你怎么不跟我交代清楚?”顾筠拍了下桌子,气势汹汹地反问。
赵璟笙眯了眯眼,第一次见她这么大醋劲,很难说什么心情,大概是被人拍着桌子叫板也觉得有趣。
“顾小姐,我向来洁身自好。”
男人冷笑,抬手捉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一字一顿:“而你,有前科。”
这话听起来就是阴阳怪气的很。
有前科的顾筠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赵璟笙是在暗指哪件事,气势一下就弱了不止一个八度,跟霜打的白菜一样。
她语调放缓,长长的睫毛垂落下去,挡住了闪躲的视线,“我听不懂什么前科”
赵璟笙拇指贴在她细腻温热的皮肤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动作暧昧,目光沉沉。
“还骗人。”
赵璟笙看了眼腕表,现在是下午五点,离顾筠约好出去唱歌还有两个小时。
时间勉强差不多。
就在顾筠忐忑又不解的注视下,赵璟笙开始慢条斯理地解领带,然后是腕表带
“解开做什么?好不容易带好的”顾筠小声抗议。
赵璟笙随意把六位数的腕表扔在柜子上,金属和玻璃之间碰撞出清脆的的“哐”声。
顾筠心尖随之一颤,她觉得自己像搁浅在沙滩上的贝壳,而危险像潮水一样围剿了她。
“为了防止你今晚做坏事,我决定,先让你吃饱。”赵璟笙冷漠地,无情地看着她。
“???”
顾筠的面色逐渐扭曲,满头雾水。
这什么啊?什么叫防止她今晚做坏事?更何况她又不饿!!!
一直到白衬衫像一片羽毛一样,坠在地毯上,男人精赤的身体宛如艺术家精心雕刻的作品,即使看过摸过无数次了,顾筠还是不争气地面红耳赤。
眼见着事情朝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顾筠干笑两声,连连摆手:“饱了饱了看着就饱了”
大到看一眼就饱了。
顾筠收回自己逐渐丧失道德感的目光。
昨晚被他翻来覆去揉搓了无所次,何止饱,撑都要撑死了。
赵璟笙没搭理她,只是抽开表柜最底下的抽屉,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绒布袋子。
顾筠本来还想跑,可见他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一时间强烈的好奇战胜了被人鱼肉的胆战心惊,她居然就这样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赵璟笙把一个银色的东西从绒布袋子里掏出来。
是一柄银勺,细长的尾部刻着复古玫瑰花枝图案。
赵璟笙修长明晰的手指拿着这只勺子,转过头,要笑不笑地看她,声音低沉好听:“那我没饱怎么办。”
他用勺子贴了贴顾筠的唇。
冰凉的触感一瞬间触发了顾筠所有的致命的记忆。
顾筠气急败坏,“赵璟笙!你居然还留着这个!老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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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包厢里,顾筠生无可恋地坐在角落,手里端着一杯奶茶,偶尔喝一口。
她身上穿着一件玫瑰花图案的泡泡袖方领小上衣,鹅黄色鱼尾包臀裙,一双平底帆布鞋,褪去了风情万种的旗袍的她看上去多了甜美的稚气。
顾筠盯着脚上的帆布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若不是被赵璟笙弄到双腿虚脱发软,穿着高跟鞋就打摆子,她怎么都不会选择平底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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