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培训,耽搁了更新,兄弟们见谅,只能保证12点一更,下周仍然一日两更。
……
冷锋寒膝盖下沾满了积雪,一点儿也不觉得冰凉。这个十岁大的小屁孩浑然不觉,欣欣然把他的拳头抱在胸前,稚嫩的声音脱口而出:“我姐姐打听清楚了,小李学士掌管羽林武学,为了锋寒有个前程,特来府上应聘侍卫。”
冷霜儿见他说得一丝不差,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走到弟弟身边,柔声求道:“小李学士,念在我们姐弟也是羽林之后,就收下我们吧。”
就等着李岩点头应允,却出众人意料之外,李岩并没有当即应下来,而是若有所思,院中一片沉寂,众人都不说话,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就连羽林望过来的眼神都好似在为这对姐弟求情,更别说永穆公主和张若兰她们了。
最后,李岩摇了摇头,脸沉似水,喝道:“冷锋寒,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君亲,不要动不动就下跪!”
冷锋寒被李岩一喝,“唰!”地站了起来,身子绷得笔直,两只眼睛瞪得溜圆,与李岩对视着。
李岩看着有趣,故意沉声喝道:“记住,进羽林武学没人帮得了你,只有你自己帮得了自己。”
那小孩胸脯一挺,大声回答道:“记住了!”清亮的声音回荡在院落里,引得大伙儿都笑了起来。
李岩这时再也装不下去了,脸上的线条顿时柔和了许多,亲切问道:“可会识字?”
“上过两年私塾!”冷锋寒认真地答道。
“瞧你这身子骨那个利索劲儿,练了几年武?”李岩脸上露出了雪后初晴般的笑容。
“三年!”这次冷锋寒答得干脆。
“那好,从今往后,在府里,你就是书僮,书架上的藏书都可以读,入了羽林武学,就是我的亲卫。”李岩大声道。
冷霜儿牵着弟弟的手笑了,笑靥如花,镀着一层初晴的阳光,
连续几日被永穆公主盯着,李岩如同名门闺秀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心在府中养伤,与几位美人儿相伴,日子过得倒也惬意舒心。
这一日,夜已深了,纷纷扬扬飘了一天一夜的雪终于止住了,积雪覆盖在房顶、院落、树木,到处泛着白光。
学士府,李岩的寝居内,烛光柔柔地照,松木炭吐着红色的火苗,一室温暖如春。
一个灵猫般的蓝色身影在屋脊上行走。蓝色夜行衣模模糊糊的,反而比黑色的夜行衣更好,融入这无星无月的夜色中,不显轮廓。
轻轻刨开积雪,身着蓝色夜行衣的女子一双星眸紧盯着下面的动静,小心翼翼挪开几块片瓦,露出二尺见方的孔来。俯下身子,将一根丝绳系在屋梁上,身子一缩,钻了进去。
寝居内,下面也同样是书房里那种带架子带围子的床榻,传来一男一女均匀的鼾声。
冷霜儿身在梁上,心里努力为刺杀李岩找着借口。
这个小淫贼,这几日轮番叫侍女侍寝。府里可是有十四个歌姬,他受了伤的身子骨受得了吗?可笑我们姐弟还一门心思想入羽林武学,趁机脱离忍术门。
不动手,还在这儿犹豫什么。
昨晚偷偷溜出学士府,去了教化坊,见着自己的义父冷鹰,冷霜儿脑子里清晰再现当时的对话情景。
一灯如豆,义父冷鹰坐在角落里,声音带着兴奋:“霜儿,你前番重伤李岩,乌衣堂又知道你们姐弟潜进学士府,加了酬金,啧啧,李岩的命价值两万贯,先付了八千贯。”
数着飞钱,义父继续劝道:“霜儿,我年纪老迈,忍术门你就是掌门师姐,十来名师弟师妹都需要你照顾,以前老让你进皇宫拿东西出来,太危险了,被一旦被禁军现,强弩劲弓,你能逃得出来吗?干完这一票,我们就收手,寻处荒岛安生,要不去日本,谁也找不着我们。”
“义父,女儿看李岩文武双全,有一颗济世安民之心,莫若我们投效他,也不惧乌衣堂了。”冷霜儿试探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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