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听到乌曼没事的时候,我才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睁眼的时候,就看到头顶上挂着点滴,乌曼就在我的隔壁床上,脑袋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
眼前的视线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颜色,有惊无险,算是逃过了一劫。
回想起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情,我还心有余悸。
不过随着脑子慢慢恢复清醒,也逐渐想起了一些当时没来得及弄明白的细节。
那个上了乌曼身的“青衫”说,他“算是”青衫。
这是不是说明,他的身份还不能确定?
或许他不是青衫,或许他只是青衫的一部分?
还有,他在要杀了乌曼之前,记得从他口中说出一句“你是想自己没命,还是想拉着这个小花荣垫背?”
小花荣?这是萨满一族对未成家的小女孩儿的称呼。
所以这个“青衫”的身份,很有可能是和萨满一族有关系。
而且,他知道我离开蟒王村的目的是什么。
那有没有可能,这个人从我在蟒王村的时候,就认识我呢?
越是细想其中的细节,就越是觉得后背发凉。
原来早就有人盯上了我,一直想要害我。
正想着那人具体的身份,突然听到身旁传来咳嗽的声音。
“咳咳!”
“你醒了?”乌曼有了意识,一激动,我直接跑到了她的床边。
“啊疼疼疼!”手背上猛地传来剧痛,跑针了!
“我……我这是怎么了?”乌曼眯着眼睛,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说话的声音还满是沙哑。
“先不说这个了,你感觉怎么样?”
听到我的话,乌曼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然后有些虚弱的开口道。
“头上好像有点疼,其他倒是没什么。”
这下我总算是松了口气,还好乌曼没事儿,要是她出事了,估计我也回不了家了。
在诊所躺了两天,也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乌曼。
乌曼只说她当时正在四处打听山庙的事情,只觉得脑袋有点晕,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个“青衫”就是抓着乌曼丧失通灵能力的空档,才趁机上了乌曼的身。
看来乌曼不能通灵的事,也要及早想办法解决才行。
“把那个鸡腿儿给我。”
自从乌曼知道她的脑袋不小心“开瓢儿”之后,就跟个大爷一样,各种享福。
知道的是她脑子被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全身瘫痪了呢。
“你都吃了好几天的烧鸡了,还吃?”看着满嘴都是油的乌曼,我咬着牙问道。
不是我不想伺候病号,实在是我已经不想再捡鸡屁股吃了!
这几天,乌曼上顿烧鸡,下顿烧鸡的。
什么都吃,就是不吃鸡屁股。
而且还让我不要浪费,买一只鸡就行了。
吃到最后,只剩下个鸡屁股给我。
不说吃不吃得饱,就连打饿嗝,嘴里都是一股鸡屁股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