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看着武后和天平公主的神色,脸上带着自信和傲气,心中却会心一笑。
这样的日子,当真是舒心啊!
而城外,带着一家老小再一次回到长安的薛仁贵,停留在长安城前看着巍峨的城墙和络绎不绝的城门,久久未曾动身。
“父亲大人?”
薛丁山只好打断了自己父亲薛仁贵在那里感怀。
“丁山呐,此进长安,是恢复往日薛家之荣耀,又或者是万劫不复。
为父已经老眼昏花,看不清了呀。”
薛仁贵不是看不清,而是在犹豫,在做出一个关乎薛家以后如何在这波橘云诡的朝堂生存下去。
薛丁山不明白,只能是满头问号。
但是却还是劝说着薛仁贵。
“父亲大人宝刀未老、每天都能吃上几碗饭,怎么可能会老了。
古语有云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一次,父亲大人乃是镇守河源之地,并不是一定要上战场。
到时候真要是上战场,便有孩儿前去,父亲大人在后方掠阵便可。
孩儿必定会学父亲身先士卒,杀他个片甲不留!”
薛仁贵却摇头说道:“这打仗的事情,为父并没有忘记,并且时刻都在思考当年之败仗。
丁山,你也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所以以后你也要记住,胜不可骄、败不可馁。”
薛丁山在一旁施礼道:“孩儿记住了。”
薛仁贵点点头,继续说道:“为父不是怕败仗,而是担心这朝堂之上。
行军打仗对于武将而言,自然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
我们天生便是战场之上的人,但是却并不适合这朝堂之上,此进长安。
你我父子二人,只要是克己奉公、严于律己,做好分内之事便可。
千万不要卷入了那朝堂纷争,知道吗?”
薛丁山看了看父亲薛仁贵的眼神,便抱拳郑重地回道:“孩儿铭记父亲大人教诲,严于律己,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薛仁贵这才开口让全家老小开始进城。
六十多岁的人。
亲身经历了两位君主,再不知朝政的人,多少也是能够看到一点儿矛头了。
更不用说,薛仁贵这种帅才。
他不是不懂朝政,而是不愿意结党营私,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
作为一个纯粹的武将。
薛仁贵这般的将才,才是一个明君所需要的。
这也是为何,大唐名将众多,唯独薛仁贵名芳百世的原因。
就算是南征北战、立下了许许多多的功劳,军功和薛仁贵有的一比的裴行俭。
其和薛仁贵相比,那也是差了一些。
毕竟裴行俭官至礼部尚书兼检校右卫大将军,培养了程务挺、王方翼、李多祚、黑齿常之等名将。
再加上裴行俭的出身,乃是河东裴氏,多多少少还挂着个士族子弟的名头。
薛仁贵却是实实在在的寒门弟子,靠着自己的真才实学一步一步走到现在。
从太宗时期就开始报效朝廷,为大唐南征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
按理说,已经六十多岁了,怎么也是位列三公。
然而,晚年却是起起伏伏。
守城将士眼见薛仁贵带着一家老小进城,当即就给了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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